我摇头,“我没怪你。”即使这样说,我还是很用力的掰开他的手,并且在白浩下一次拉住我之前,躲开了他。
我拿了退烧药喂白浩出去,又用冰袋敷在他头上,可是过了很久,他的体温都没有一点降下来。
“遥远……”
白浩已经模模糊糊的喊着我的名字,只是每次在他试图握住我的手的时候,我都躲开了。
我知道白浩一定很难受,可是我没能安慰他,反而束手无策的看着他一个人煎熬。
丁弋接了我的电话后,告诉我他很快就回来。可是等待的时间变得特别漫长,白浩躺在床上,因为发生,他的脸颊不再苍白,确实一种病态的绯红,他的胸膛起起伏伏的,每一下的呼吸都变得特别困难。
我难过的不得了,可是丁弋千叮万嘱的告诉我,一定不要送白浩去医院。
我等了很久,丁弋还是没回来,白浩的体温却一直都高的吓人。冰袋已经用完了,我就用湿毛巾敷在他头上,但是更没有效果。
“白浩……你快醒醒啊……”
“妈……妈妈……”
“你说什么?”
“不要死……”
我手里端着的水杯摔碎在地上,白浩他说的,是什么?
白浩的体温一直没有降下来,他说的话,我也始终不懂是什么意思,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丁弋终于回来了,我像是抓住了一只救命稻草一样拉着丁弋到床前去。
可是丁弋也不是医生,他抓了一大把药喂给白浩,我看的胆战心惊。这个时候,白浩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每一下的呼吸声音都透着痛苦。
“不是好转了吗?怎么又严重了?”我扭过头去问丁弋。
他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个理由来。
后来在我的追问之下,丁弋还是承认了,白浩的伤口确实感染了,他怕我担心才会说自己没事。
我怎么就那么天真的相信的了。
天黑之后,白浩的体温也慢慢的降了下来,他的脸色又变成苍白,也不再说胡话了。
我把丁弋拉了出去。
“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会受伤,他出差是做什么?又为什么不能去医院?”
“我没办法告诉你。”
“你说还是不说?”我不死心的又连连追问。
“你知道那些也没用,还是不知道对你比较好,如果你相信浩哥,那就给他留一点空间。”
我沉默了,“那,你知道不知道他的爸爸妈妈在哪里?”
丁弋楞了一下,然后,他把他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白浩的爸妈都不在了,而他们离开的时间,刚好和白浩去美国的时间重合。
原来,他忽然失踪,是因为这样。
“向遥远?”丁弋试探的喊了喊我的名字。
“我没事,我回去了。你好好照顾他。”
“喂!你怎么……”
我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了房门,逼着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疲惫已经减轻,心里似乎也没有那么重了,我还是去照顾白浩,他的确伤的很严重,但是情况也在不断的好转着。
丁弋偶尔也会帮我忙,不过他会问,“等浩哥伤好了,他就要走了,你真舍得?”
我特夸张的笑了下
这几天,我一直都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心情,甚至调整的有点不伦不类了,明明心里已经乱成一团糟,我还是硬逼着自己笑出来,每一次,都笑的比哭更丑。
又过了几天,白浩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只不过他在神神秘秘的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告诉丁弋,暂时不会走了。
从那天起,白浩每天都早出晚归,我回到酒吧工作。就在我以为我们的生活轨道会慢慢平行,甚至渐行渐远的时候,有一天,我抱着八公站在阳台上,我在发呆,如果不是八公忽然叫起来,我不会注意到隔壁的阳台上,白浩手里拿着一束气球。他敲敲玻璃窗,示意我打开窗子。
然后白浩探着身子,把气球系在了我的窗子上。
我正诧异的时候,忽然听到他说,“向遥远,如果我重新追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