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画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后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不可置信的惊呼,慌乱的扑到太后的脚边,紧紧的抱着她的腿,“太后娘娘,知画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可是并没有酿成大祸啊,知画只是伙同公主想要给四妹一点教训而已,根本没有谋害公主,更何况四妹也没有事情啊,太后娘娘,知画这辈子最宝贵的就是这一双手,没了手就没了命啊。”
云知画的哭嚎声传遍花林,听起来无比可怜。
太后一脚将云知画踢开,冷冷的道,“没有酿成大祸,不代表你没有做过,这件事情哀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太后的态度很强硬,一点余地都没有给云知画留下。
没有人可以帮她了,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她忽的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转身就跪到了浅夕的眼前,“四妹,三姐错了,真的错了,你帮三姐求求太后,让她不要废了我的双手,四妹,看在我是你三姐的份上,帮我一次。”
云知画虽是惊慌到失去了理智,但是还知道现在唯一能让太后改变主意的就是云浅夕,她跪在浅夕的面前,哭求着。
其实这里面没有一个人比浅夕更厌恶云知画,但是她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干娘……”
“夕儿,你想放过你三姐?”
她一开口,太后就好像知道了她要说什么于是打断她反问道。
浅夕抿着唇,脸上有难色,也面露不忍,但实际上这绝对是装的,现在的浅夕内心只觉得云知画活该。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完全是她的咎由自取。
“云浅夕,你是属猪的吗?难怪被人欺负成这样也不吭声,被冤枉成那个样子也还是乖乖受着,平时欺负我的时候,我看你厉害的很,怎么这时候熊的跟猪一样,这个时候该心软吗?她是怎么对你的,你难道忘了吗?”
这里面最火大的一个反倒成了龙天佑,他感觉自己深深的被欺骗了,于是咆哮出声。
浅夕凉凉看了它一眼,切了一声,“我属你的。”
暗意就是‘你是猪。’气的龙天佑又要抓狂,云浅夕跟他说话的时候毒舌的很啊,哪有半点会受欺负的样子。
“干娘,我就想问我三姐一件事情,如果她如实说了,我们就绕过她好吗?”
浅夕声音低低的说道,太后这是为她抱不平,之前在花林的时候,她就想将玉儿公主的事情彻查到底,是她在太后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太后心下了然,脸上却不显露情绪,一直等到现在。
此刻浅夕商量太后说道,太后眼中的怒气还未消散,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不行。”
浅夕无语了,语气更加温柔的,还带着点小委屈,“干娘,你就答应我吧,我心中有数的。”
“哎,你这个孩子就是傻,我不管你了,要怎么处置你看着办吧。”
实在拗不过浅夕,太后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说道,重新坐到了竹椅上,索性不插手这事情了。
浅夕看着跪在地上,双眼通红的云知画,她虽是在哭,可是仔细瞧去,她看向浅夕的眼神还是冷寒的,她是恨着浅夕的,因为是浅夕将她弄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三姐,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我了,所有的事情就一笔勾销,若是你不回答我,那么我也不愿意再去忤逆干娘的命令。”
“你,你要问我什么?”
云知画垂下目光,掩住眼中的警惕。
浅夕吸了一口气,她问,“我想问你,干娘给我赐婚的头一天晚上,我身中五六种剧毒,这其中有你的份吗?你知道的,还有谁的份儿?”
浅夕的话已落下,就见云知画打了个哆嗦,显然心中藏着事情。
她抿着唇,眼神有些飘,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抬起头飞快的转了转眼珠,不知道看了谁一眼,接着又垂下头。
“你说话啊。”
浅夕问。
云知画良久没有出声,就在浅夕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就见她抬起头来,开口道,“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会放我一马。”
浅夕眼睛一眯,下巴一扬,语气淡淡,“对。”
云知画似乎在想什么,也在做心里斗争,半晌她抬头看向浅夕,“我能不能只告诉你一个人。”
“你想什么?有什么话你就大声的说出来。”
龙天佑慌张了,他可是直到下毒的人中有谁的份,于是现在有些慌乱的吼道。
“哼,故弄玄虚,哀家还听不得了?”
太后也有些生气,她最讨厌这种种遮遮掩掩的女子。
云知画抿了唇瓣,却就是不开口,浅夕凑到她的浅夕道,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知道下毒之人定然有你,我就是想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了?”
一针见血,一语道破。
云知画没有想到浅夕会这般直接,她看着眼前这个凤眸睿智的女子,她知道自己输的一败涂地,也知道为何自己从小就要针对她,因为自小她们就发现了这个最小的妹妹身上有着让她们羡慕的一切资质。
“好,我告诉你。”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云知画说道,浅夕将耳朵凑过去,听着她低低的说出一个人的名字。
冷笑一闪而过,脸上一片了然,其实早就猜到了,不过是还想在证实一下而已。
“干娘,让我三姐走吧。”
浅夕的声音变的低沉,没有人听清楚云知画说了什么,太后有些生气,她刚才听不着,现在还要放云知画走,可是她哪里能拗得过浅夕呢,只生气的哼了一声,“放了她也可以,但从今天开始,你云家的三个姐姐谁也不允许踏入皇宫一步,若是被哀家发现,别怪哀家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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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容凌就要出场了,看文的亲,留个脚印好吗?提点意见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