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哭,还想上来,看样子特难过。”童以亦最烦哭哭啼啼的女生,但这会儿也觉得有点于心不忍,总觉得她可怜。
“哦……”萧筱的心思越发紊乱,“她先回去休息也好,你们先上来吧。”
“嗯,对了,我碰见你妹,她说她妈妈找她有事,先回去了,叫我跟你说一声,明天恐怕也去不了了。”
“行,我知道了。”萧筱这时没心情理会旁的,“你们上来吧。”
段默言趁她接电话的空档,走到二楼栏杆旁对着底下喊了一声,“严恪,拿瓶酒上来。”
萧筱挂了电话,就听见楼梯传来懒洋洋的一串粗口,接着严恪拿着一瓶威士忌和两个酒杯叼着烟出现在楼梯口,“你他妈我是你送酒小弟?”
段默言走过去将两个杯子拿在手中,严恪慢慢地倒了酒,随便将瓶子放在栏杆上,一手拿了杯酒,一手拿了根球杆,走向大球桌,“来把斯诺克。”
萧筱还有话问他,但碍于外人在场,只得作罢。
一会儿后童以亦和连欢欢回来了,她跟段默言打了声招呼下了楼,走到两人面前。
连欢欢首先道:“放心,没事,我看她发酒疯呢。”
“你那位真跟她有过去吗?”童以亦问。
“好像有误会。”萧筱摇了摇头,看了看二楼,感觉这两人说的就是两个极端,他意思是没什么杂念,雷小竹自己想歪了,但雷小竹却愣说人欺骗了她的感情。
有人过来敬酒,大家的谈话告一段落。
玩到十一点多,段默言送她们回了宿舍,分别时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明天十点我来接你。”
萧筱复杂地看他一会,点了点头。
回到宿舍,萧筱给雷小竹打了个电话,却是关机的讯息。乐浩说他让人送她到了门口,看着她同租的舍友开门接她进去才回来的。难道是没电了?
她将手机一丢,给童以亦倒了杯水。
“谁先洗澡?”连欢欢问。
“你先洗吧。”
“行。”连欢欢也不推脱,拿了睡衣就进了浴室。
童以亦喝下一杯水,与萧筱并肩而坐,“还想雷小竹的事呢?”
“……你今天也看见小竹哭惨的模样了,她都那样了,肯定不是说谎吧?可是段默言又坦荡得不行,意思她是一厢情愿。”
“你那位那样的身份相貌,随便做点什么,的确容易让人想歪了去。”童以亦拿了一颗苹果削皮,“如果真是雷小竹一厢情愿的话,那她就有点太执着了,她去公司肯定是为了见段默言,难保接近你也是为了见他。”
萧筱估摸着也是这么回事,她越想越觉复杂,“你认为段默言怎么样?”
“男人说来说去也就那德性,但我觉得他对你的确是不错,就凭那一首两只老虎,你就该给他加点分。”
想起合唱那会,萧筱又不由自主的笑了。
“你看他像玩弄人感情的人吗?”
“我不知道,”童以亦摇摇头,“你自己觉得段默言怎么样?”
萧筱犹豫了一会,缓缓地对死党说了实话,“他吧,很有魅力,有一点怪,脾气不太好,并且……还有一点危险。前天他不让我去见孝然哥,他就直接把我跟他一起锁屋里了,并且还自己在房间里不出来,等脾气过去了,他又低声下气地向我道歉,我不理他,他直接从三十几楼跑下来截住我,就是今天他损友演的那段,他那会儿忘了关门,让小偷把十二块手表全偷走了。”
“还有这事?”童以亦挑眉。
“嗯。”
“这故事精彩的,我都不知道吐槽哪一块了。”
萧筱轻笑一声,“你说平常人会这么干吗?他要是个坏脾气的大少爷,也不会过后对我千哄万哄,并且他遭偷了,一句也没跟我提,恐怕是怕我自责。”
“嗯……是挺奇怪的。”
“但即使是他古怪,我还是喜欢他……觉得他不会骗我,我想相信他,应该其中有误会。”萧筱跷了跷凳子。
童以亦削好苹果,分了一半给她,“嗯,照你的直觉走,事情没弄明白之前也别武断,该问的都问清楚,纸永远包不住火的。”
萧筱拿过刀子又切了一半留给连欢欢,点了点头。
两人默默地吃了一会苹果,半晌,萧筱才道:“一一,我不想失去他。”他难道也不是良人?老天爷总不能要玩死她才做数吧?
童以亦道:“别担心,实在不行,姐娶你。”
萧筱扑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