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武大人才发现自己并非天下无敌,还是有人能够打败自己,杨澜让他想起了遗忘了许久地师傅,师傅在他心目中便像是一座大山,从前。那座山飞走了。如今,它又飞了回来。压在了武大人的心中。
他彻底爆发了!
被杨澜打了一个耳光而后,最初,他还只是呜呜的哭泣,后来,哭声越来越高,他放开了捂着脸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瞧见这么一个大汉像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也算是经历过许多奇怪事情的杨澜也感到了惊讶,他莫名其妙地盯着武大人,确定对方并没有玩什么花招,的确是在发自肺腑地大声哭泣。
怎么会这样?
杨澜皱起了眉头。
这时,那些看守也赶到了这座监房,瞧见监牢中的情景,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满脸的难以置信。
监牢内尽是囚犯们的尸体,可想,这两人地激斗有多么惊天动地,如此激斗的结果应该只有一个啊!
两个只能活一个!
不管是站着的是杨澜,还是站着的是武大人,番子们都不会像现在这般好奇,杨澜站在牢房中央,武大人蜷缩在他脚下,嚎啕大哭。
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杨澜转过身,望着铁栏杆外的番子们,他摊摊手,耸了耸肩,笑着说道。
“各位大人,是不是派人进来收拾一下,里面,实在是乱得很!”
瞧见杨澜站在一片尸山血海中,满脸不在乎地向着他们微笑,那些东厂番子虽然都是些狠角色,在这一刻,全都不寒而栗!
“你!你!……”
为首那个番子指着杨澜,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他一开口,将痛哭中的武大人拉了回来,武大人伸出手,抹了一把脸,恶狠狠地瞪着铁栏杆的那些番子。
他猛地直起身来,巨灵神一般冲到铁栏杆处,摇动铁栏杆,大声吼道。
“混蛋!给我滚!”
这一声大吼宛若奔雷,吓得番子们连连后退,其中一个家伙竟然将手中的刀都吓得掉在了地上,随后,他连滚带爬地扑到地上,将刀捡起,然后再连滚带爬地爬回去,没有一个人敢于靠近铁栏杆。
“大人,怎么办?”
一个番子靠近头目,小声说道。
这个番子和领头地那个家伙晓得内情,上面的某位大人物希望能将杨澜弄死在狱中,原本想借武大人的手杀了他,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用弓弩,射杀他们!”
领头的那个家伙目光闪动,阴着脸说道。
“大人,这姓武的是厂公关注的人物啊!要是死在了这里?我们怕是有麻烦了!”
“麻烦?”
头目冷笑一声。
“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还怕什么麻烦,反正这里这么多尸体,到时候就说犯人们暴动,企图越狱,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动手镇压了!只要我们这些兄弟不说,谁知道是怎么回事!要做大事情,自然要心狠手辣啊!”
说罢,他转过身对手下说道。
“兄弟们,囚犯试图越狱,没有办法,老大我只能下令格杀,大家将弓弩拿出来,将监牢中这两个穷凶极恶的匪徒射杀!”
番子们面面相觑,在监牢内,武大人仍然在咆哮着摇晃着铁栏杆,那铁栏杆一阵阵摇晃,好像很快便要被摇倒一般。
他们顾不得多想什么,忙从腰间掏出随身携带的弓弩,手忙脚乱地给弩上着箭矢,他们这样做的时候,没有遮掩,就是明目张胆地在杨澜和武大人地面前如此施为。
武大人地咆哮声更加凶猛了,他更加用力地摇动铁栏杆,想将其摇到,实际上,这基本上是做不到的,不然,他早就从这黑狱杀出去了。
箭矢上到了弓弦上,眼看弓弩便要端起。
武大人仍然在拼命摇动铁栏杆,杨澜依旧面带微笑,似乎对自身地安危毫不担心一般!
与此同时,在距离东厂黑狱三四里外的江南酒庄,有三个人正在开怀畅饮,座上客有杨涟,谬昌期,还有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
“这事多亏了公公,要不是公公帮忙,我等还不能将那小贼怎样?这杯,谬某敬公公,还请公公畅饮!”
谬昌期朝那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端起酒盏,笑着说道。
“呵呵!”
中年人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
“谬大人客气了,这都是王公公的吩咐,咱家只是奉王公公的号令行事,只是跑跑腿而已,当不得谬大人夸赞!”
说罢,他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极其豪气。
“哎!”
饮了这杯酒之后,谬昌期拍了拍桌子,痛心疾首地说道。
“当初,谬某真是有眼无珠,错信了那小贼,原以为他会为了公义,为了辽东冤死的数万将士挺身而出,行那驱逐奸佞之举,岂料,他竟然与奸佞狼狈为奸,将那封信交给了方从哲,让我等谋算尽数落空,真是气煞我也!”
说罢,他端起酒壶,就着壶口便畅饮起来,酒水滴落下来,弄湿了衣襟。
“谬大人!不是我说你,你早日将那封信交给杨某,杨某托王公公将这封信交给太子,呈给圣上,那奸佞还能像现在这样逍遥么?”
杨涟瞧了谬昌期一眼,冷冷说道。
谬昌期摇摇头,面带愧色地说道。
“杨大人,不说了!一言难尽啊!现在,我只想那小贼能得到报应,如此,心也会安一些!”
“呵呵!”
那个中年人笑了笑,说道。
“谬大人无须忧心,进了东厂的黑狱,还能活着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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