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北上,击溃了海西女真叶赫部,继而击败明军马林部,马林仅以身免,逃往开原,后来在死守开原的战役中阵亡。
之后,努尔哈赤率领大军急行军,赶到了东面,大明东路军的主帅乃是刘,刘虽然是勇将,无论是播州战役,还是援朝之战,他都立下了战功,不曾打过败仗,但是,刘性格暴躁,一向和文官不和,与杨有过过节,杨因此将朝鲜军和南方官兵一万余人让其统率,南方人本就不适北地地严寒,在这样的环境下作战更是发挥不出长处,因此,在出发前,刘曾经对朝鲜军统帅发牢骚,说杨与他不和,非要置他于死地。
情况和刘所想地差不多,在监军的催促下,刘一路孤军激进,对北路,西路军溃败的消息一无所知,最终陷入了建奴大军的包围中,南军作战勇猛,曾多次重创建奴,然而,终因寡不敌众,粮草器械供应不上,最终败亡,刘也死在了乱军之中。
刘败亡之后,朝鲜军便被建奴包围,不战而降。
南路军主帅李如柏和杨关系不错。因而出发最晚,直到会师地时间已经到了,他仍然迟迟不进,逗留观望。
这时李如柏已通过探报得知西路杜松军全军覆没,北路马林军亦大败。^^^^李如柏听到北线两路尽没,大惊失色。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三月四日,副参将贺世贤向李如柏建议。应火速进军,与刘部会合。然后可以把刘部救出八旗军的包围圈。李如柏没有采纳这个建议。战后有人指责他说“偏师策应,杀入重围,刘当不至死,或夹击成功,未可知也”。
李如柏一直逗留到三月六日。接到杨镐火速撤军的命令,于是南路明军惊惶撤退。沿途听到山上有小股后金兵的鸣螺号角,以为大军杀到,明军慌不择路,自相践踏,死伤达一千余人。
这便是杨澜从论坛帖子上了解的萨尔浒一战的经过,战报从辽东传回来之后,大致相符,只是,在日期上有了偏差,在后世。有地认为这场战争是在三月开打地。三月中旬就结束了,有地则认为这场战事是在四月开战。四月末才结束。
在杨澜所处地这个时空,萨尔浒战役乃是从三月开始,三月中旬结束,四月初,战报由八百里加急传回了京师。
冯铨虽然是一个一心想往上爬地人,但是,对大明朝的这场战役的失败,他仍然心有戚戚,恨不得自己能取代杨去指挥这场战役,他坚信,断不会如此结局。
发了牢骚之后,他向杨澜传播起了小道消息。
“听说我们的首辅大人曾经发信催促杨大帅速速决战,以至于大军这才轻敌冒进,被蛮夷所败,首辅大人的门生兵部给事中赵兴邦大人曾经派发红旗给杨大帅,催促其用兵,某些大人们手中掌握着这个把柄,看来,这几天朝堂要热闹了,我们地首辅大人又要焦头烂额一番了,说不定位置不保啊!”
说罢,冯铨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杨澜同样笑着,他摇了摇头,断然说道。
“我们的首辅方大人也许会焦头烂额一番,但是,他地位置依然会屹然不动,别人莫想要动他分毫,或许,这次萨尔浒大败的事情,某些人是利用不上了!”
“真的?”
冯铨睁大了他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
“凤梧贤弟,莫非你有什么小道消息?从皇太孙处听来的?”
杨澜笑着,摇头不答,不管冯铨如何追问,他都是如此,见他态度强硬,冯铨也就不再强行逼问,瞧了瞧时辰,午休的时间快要过了,于是,两人结伴,回了翰林院。
刚刚来到翰林院门口,他们便见到朱由校的随身小太监梁小前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翰林院门口来回走动,瞧见杨澜行来,他面上露出喜色,慌慌张张地奔了过来。
“杨大人,你可来了?皇太孙都已经在藏候你一个时辰了!”
说罢,不等杨澜和冯铨告别,他急匆匆地带着杨澜疾奔而去,冯铨一脸羡慕地站在原地,瞧着杨澜离去的背影出神。
到得藏,朱由校一反常态地坐在楼下的小桌旁,目光毫无焦点地落在虚空中,就连杨澜和梁小前进来了,他也没有丝毫反应。
瞧见朱由校这模样,杨澜和梁小前皆放缓了脚步,梁小前朝杨澜使了个眼色,留在门口,杨澜缓缓行了进去。
杨澜也觉得很纳闷,平时坐不住老是像个猴子一样蹦蹦跳跳地朱由校今儿个为什么这样安静呢?
“哎!”
朱由校叹了口气,他转过身瞧着杨澜,懒懒地说道。
“凤梧,你来了?”
不待杨澜问话行礼,他摆摆手,示意杨澜坐下,他再次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当日,凤梧曾说,此次大军出关作战,准备并不充足,将帅不和,兵丁皆来自四面八方,各部之间没有配合作战地默契,此乃人和不足;现在,时值春季,关外还是一片严寒,我军有大部分来自南方,不耐寒冷,此为天时不利;蛮夷久居关外,熟悉地形,我军前期的准备功夫不够,山川地形图谬误甚多,此乃缺乏地利;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大军出关,很难获胜啊!若是稍有差池,凶多吉少!”
朱由校停了下来,他盯着杨澜,杨澜神色自若地回望着他。
“当初,我还以为是凤梧你危言耸听,满朝上下,包括皇爷爷,父亲,还有我都认为区区蛮夷,何足挂齿,大军一到,便化为齑粉,又怎知?……”
朱由校再次叹了一口气,说道。
“事实证明,凤梧你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明见万里啊!事实证明,满朝文武,皆是妄自尊大地井底之蛙!”
杨澜诚恳地望着朱由校,沉声说道。
“皇太孙,你也无需这般忧虑,蛮夷即使获胜,也只是一时苟延残喘罢了,我大明朝地域宽广,人口众多,底子始终在那里摆着的,只要我们不急功近利,而是稳扎稳打,积蓄国力,不战则已,要战就做好充分的准备,毕其功于一役!边塞蛮夷,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蹦不了多久的!”
听完杨澜此番话,朱由校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战败的消息传来之后,皇爷爷不开心,父亲也不开心,所以我也无法开心起来,多亏有凤梧你在啊,能够解我心忧!日后,等我长大后,能够帮助皇爷爷和父亲处理政事的时候,我一定让你去担任辽东经略,为我将那奴酋的脑袋提来,把它当做球踢!”
说罢,他哈哈大笑起来,就像努尔哈赤的脑袋摆在了面前似的,杨澜自然也附和着笑了起来。
笑声从小楼传出,惊起了歇息在树丛中的一群雀鸟,它们扑腾着翅膀,飞出树丛,展翅高飞,想着又高又远的蓝天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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