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胜?”
杨澜轻轻念了念罗家胜地姓名,然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记得你是郑国泰郑大人府中的管事。为何姓罗,而不是姓郑呢?”
罗家胜沉默了片刻,确认这个问题不存在什么圈套后,他出声答道。
“小地并非郑家的家生奴才,也没有将自己卖身给郑家,我只是为郑大人做事情而已,虽然,按理还是该改姓为郑,不过郑国泰大人慈悲为怀。没有强行让小的改名。仍然让小弟保留原来的姓氏。”
杨澜沉吟片刻,说道。
“这么说来。郑国泰大人还是一个好心肠的大人啊!”
罗家胜点点头。
“郑国泰大人对我们这些小的们也还不错,的确如公子所说,是个好心肠地人!”
“是吗?”
杨澜似笑非笑地盯着罗家胜。
“这么说来,这次也是郑大人派你来的?”
“不!”
罗家胜慌忙摆手,矢口否认,他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事情牵扯到郑国泰身上,谁又晓得对方有没有设下什么圈套,只是,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振威武馆内,莫非是来打酱油?
“说吧,你干嘛怂恿那个黄毛来砸我的店,莫非郑大人和你罗管事就是容不下一家巧夺天工?区区一间家具店而已,值得如此费心劳神吗?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没有!绝对没有什么蹊跷!”
罗家胜一边摇头,一边摆手,面色惊惶,他猛地跪倒在杨澜面前,连连叩首,大声哭喊起来。
“都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啊!一切全是小的过错,不该贪心,不该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胡作非为,只是,郑国泰大人并非像小的刚才说的那样心慈手软,宽宏大度,帮郑大人做事容不得你有半点差错啊!小的为郑大人管理京城的几间店铺,赚到钱是分内事,若是赚不到钱,小的便要挨打受骂,这不是人过地日子啊!”
呜咽了两下,罗家胜继续说道。
“本来,小的管理的一间家具店生意还行,然而,巧夺天工挖走了许多客源,那间家具店地生意每况愈下,郑国泰大人对此分外震怒,若是小的没有办法挽回这个局面,结果不言而喻,郑府,每个月都会打死一两个不听话的下人啊!小的不想死,这才出此下策,希望能搞垮巧夺天工,把客人都拉回来!”
说罢,罗家胜用力地磕着头,脑袋在泥地上相撞,砰砰作响。
“公子,看在小的如此可怜的份上,放小地一马吧,小的必定为你效犬马之劳!”
“哈哈!”
杨澜大笑起来,将手中的哨棒丢到一旁,他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就像开了一个极其好玩的玩笑一般。
“罗管事,我的罗家胜管事,你还是起来吧!让你看看,我手中拿的是什么?”
罗家胜抬起头来,擦了擦泪眼婆娑的眼,仔细地盯着杨澜手中拿着的物事,那是一块涂着黑漆地令牌,令牌地四角刻画着莲花一般的图像。
“哦!”
罗家胜脸上露出恍然大悟地神色,他指着满脸带笑的杨澜,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不知不觉就站起身来。
“原来阁下也是圣教子弟!不知在哪位菩萨座下效劳!”
罗家胜向杨澜行来,走了两步之后,他突然停下脚步,笑容在脸上凝集,变得僵硬无比,在他前面,杨澜已经收起了一瞬之前的笑容,而是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里面,充满了讥诮。
“啊!”
罗家胜惊呼一声,面色转而变得惨白。
他指着杨澜,手指不停地颤抖,勉强从嘴里吐出几个音调,却很难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不过,不需要听他说什么了,只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他有多害怕了!
杨澜手中的这块令牌来自死去的徐福,当初,罗家胜在巧夺天工店子内逼迫祝富贵的时候,杨澜和朱由校恰逢其会,阻止了罗家胜。当时,在罗家胜的腰间便别着这样一块令牌,当然,他这令牌并非明明白白地摆在腰间,而是藏在腰带里面,这并不是他不谨慎,要怪就怪杨澜的眼睛毒辣,些许的细枝末节都不放过。
见到死去的徐福身上的这块令牌后,杨澜立刻将它和罗家胜联系起来,今天,拿出来诈了罗家胜一下,果不其然,罗家胜上了这个大当。
真相拆穿之后,罗家胜仰天向后倒去,强烈的恐惧摧垮了他的神智,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此昏了过去。
“哼!”
杨澜冷笑了一声,就算罗家胜昏迷过去了,也只能躲过一时,终究躲不过一世,杨澜觉得自己网到了一条大鱼。
圣教子弟?
圣教?邪教吧?
既然是邪教人员,他们依托在郑国泰这样的权贵之家中,必定在策划着什么阴谋!若是能搞清楚这邪教的底细,现在虽然不知道能做什么,未来,或许会派上用场吧?应该有这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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