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昨天来的时候,以归海国城门令牌作为代价,归海国子民向来家家户户只有一枚令牌,如若丢了,将无法出城或者进城,而柳二却想都没想就交给我,而且那枚牌子我仔细看过,背面刻有归海国官印,所以如果不是柳玉儿在归海国身份了得,那就是柳二有着不能说的身份。”
月季秋说完,将怀里的令牌扔在了月清然手中。
“就是这个东西?”月清然拿着令牌左看右看了很久,确实在令牌的背面看见了一个极小的官字。
“不要小看了这个东西,有了它,我们会省下不少的力气。”月季秋收拾完东西,走到了月清然身边,身后将她散落在面颊边的碎发掖再耳后,平静如水的眸子温暖和熏。
“你说省事就省事吧!”月清然将令牌还给月季秋,随后促狭的伸手搭在月季秋的肩膀上“你不会是为了节省治疗我脸的时间,才答应就柳玉儿的吧?”
“美得你。”月季秋笑着摇了摇头“我是被柳二的忠心动摇了。”
“不是吧月季秋,我还是你妹妹么!”月清然说完,装作伤心的低下了头。
“就算没有令牌,我也自有别的办法。”月季秋信以为真的微微弯腰,安慰着月清然。
本来是打算逗逗他的月清然哪里想得到月季秋会认真,听着月季秋有着焦急的语气,酸楚伴着感动随之而来。
“我信你,因为你是月季秋!”抬起头,月清然看着这个一半父亲一半兄长的男子,轻轻的勾起了唇角。
随着月季秋出了洛家,见洛族长正站在门口和千夜上邪说着什么,几天不见,洛族长苍老之态尽显,以没有了当初的锐利的鹰态。
月清然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什么也没说的上了马车。
月季秋本也不想打扰洛族长与千夜上邪的谈话,正要上车时,洛族长忽然开了口“曜国连派来的将军,都能用替身来敷衍,想来心本就不诚啊!”
“洛老何出此言?”月季秋笑着回头。
“难道曜国有千夜的姓氏?”洛族长反问。
月季秋见洛族长已经知道,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上了马车,事已至此,旧事重提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愤怒的心,得到些平衡罢了。
同样上了快马的千夜上邪,听着洛族长的话,再联想起想起那日在月清然院子里见到的千夜希,心里已经明白了。
一行马车缓缓的从洛家门口出发了,洛族长看着远去的马车,忽然有一丝后悔,如果当年他没有拦着洛正林杀掉还在襁褓中的月清然,会不会现在的结局就会不一样了?如今洛家门风惨败,洛族长想不通,自己到底是败在了月清然的手上,还是败在了自己当年的优柔寡断上。
月清然上了马车以后,闭目养神,从赤寒到归海的路途遥远,她打算用这段时间苦练心法。
“小姐,您是不是又和千夜公子吵架了?”马车行驶了两个时辰,白灵儿耐不住安静,八卦的坐到了月清然的身边。
“何时这么多事了?”月清然盘膝吐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不然千夜公子干嘛从早上到现在,都是一副棺材脸。”白灵儿说着,伸手轻轻掀起车帘。
月清然微微侧头向外看去,果然见马背上的千夜上邪仍是一身杀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收回目光,继续闭上了眼睛。
“小姐,其实有时候我觉得千夜公子也挺可怜的。”白灵儿见月清然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为千夜上邪抱起了不平。
月清然不说话,心里却觉得好笑,堂堂千夜家少主被一个小丫头同情,不知道千夜上邪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气炸了肺。
“小姐,您倒是说句话啊!”白灵儿见都是自己自言自语,轻轻的拿肩膀撞了一下月清然的肩膀。
“生气便生气,我无话可说。”月清然心绪已经被白灵儿打乱,不得不再次睁开眼睛叹气,早知道她应该和月季秋一辆马车的。
“小姐啊!您这样子,估计也就千夜公子会容忍着。”
“怎么说?”
“依我看,感情是双方的,如果有一方不认真,什么都要让另一方去维护,那这段感情早晚会消失的,因为另一个人也会累啊!”
“我不认真么?”
“我是没见您哪里认真了。”
“可我为何会觉得你皮子紧了呢?”月清然忽然看着白灵儿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