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羽曼心中冷笑了一声,永保华府的永世安康吗?她冷优玉真的能做到?
或许她这一刻说的是真的,不过,也是为了拉拢爹爹和离阳,让其成为离纪的后盾,保他坐上皇位,但如果是这样,离纪上位后,第一个陨落的,一定是十三和华府。
见曼儿不说话,冷优玉觉得有些没面子,手握紧了些,语气也是急切了几分,“曼儿,你就真的这样对我吗?”
她甚至都想不起来,她和曼儿怎么就走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她不理自己,而自己更是见不得曼儿半分的好和幸福。
十三见小羽毛没有要理冷优玉的意思,便出声了,“太子妃,这世上,除了皇上,没有谁能永保谁的一世安康,我们是真心祈求父皇能收回成命,请太子妃不要陷我们于不义。”
冷优玉顿时就恼了,他们竟把她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若不是太子让她好好对他们,她才不会这样拿着热脸来贴他们的冷屁股呢!
华羽曼的眸中闪过一丝嘲讽,果然,装不了了吧。她看了一眼那些热汤,看着多温情啊,可是曾经遭受过她陷害的自己,又怎么会再一次上当呢,这汤里,有失人失去心智的药材,量很轻,一次吃点也不会有事,久食,就痴傻了,这冷优玉真的是好心思啊!
冷优玉见曼儿的目光朝她送来的汤看去,她立即道:“不管怎么样,这天寒地冻的,吃点热汤吧,好歹我们也姐妹一场……”
“谢谢你,请你拿回去教敬太子吧,这汤我们承受不起,而且,我们现在是在领罚,这吃东西会遭天遣的。”华羽曼的声音冷冰冰的,冰风吹过,使她的声音有着一丝颤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柔弱和好听。
冷优玉碰了软丁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命人带着汤走了,早知道她还跪这一会儿干什么,冷得她膝盖都要掉了。
既然他们要跪就跪吧,据说今天晚上会下雪,最好能冻成两个雪人,呵呵。就算成不了雪人,怕此后也要留下病根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曼儿可能腿要瘸了,病痛缠身了,她就那么的高兴,高兴的她想要大笑。
十三没有理远去的冷优玉,用手轻揉了下小羽毛的腿,心疼的道:“冷吗?”
他真是不忍心让她继续跪在这儿,要是烙下病根可怎么办。
就在他想把她拉起来的时候,小羽毛轻轻的眨了眨眼,调皮的道:“若我说,我一点儿也不冷,你会不会觉得奇怪?”
“是真的不冷吗?”十三是有些不相信,他有内力真气护体,不觉得冷是正常,可是小羽毛真的不冷吗?他干脆把她抱到了自己怀里,轻轻的替她揉着腿,用内力温暖着她的身体。
可是小羽毛的手却是制止了她,她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水晶戒指道:“不知道是不是它的原因,我感觉身体暖暖的,很舒服,一点儿都不冷。”
十三疑惑的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震惊的发现,小羽毛在地下迷宫得到的那枚水晶戒指里面仿佛流淌了一湾泉水,水里流动着一些花瓣,泉水之上还有一群蝴蝶在飞舞,仿佛是一个生动的栩栩如生的情景。
再低头看小羽毛的裙摆,已经没有了花瓣和蝴蝶,果然,它们和那枚金羽一样,是可以随小羽毛处置的,这时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小羽毛就能更好的在花语和小羽毛两个身份中随意转换了。
“不冷就好,小羽毛,估计我们不论跪多久,父皇都不会见我们了,不如我们回去再想想办法吧!”
十三把她抱了起来,正准备离开时,程公公过来了,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道:“皇上请十三皇子和王妃去甘露殿。”
华羽曼意外的道:“程公公,刚才太子妃不是说太子和皇上在甘露殿说话吗?”这会儿叫他们去做什么?
程公公微怔,“太子是去了甘露殿,不过皇上没见他,你们快过去吧,别让皇上等久了。”
“好的。麻烦程公公了,我们这就过去。”十三应了一声,抱起小羽毛就快速朝甘露殿去了。
皇上此时正在甘露殿用餐,一见十三和华羽曼过来,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让他们吃饭。
华羽曼可没有与皇上同桌共饮的经验,她有些惶恐的看了十三一眼,见他一脸淡定,她也稍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吃着,不过也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碗筷。
皇上见她不吃了,轻笑了一声,“跟朕吃饭紧张?”
华羽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有一点紧张。”
皇上一怔,笑了,还真是个坦诚的孩子。
“没关系,幸好不是害怕。放心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跟朕讨论问题。十三,你过来。”
“是,父皇!”
十三站了起来,跟着皇上去了前方的暖阁,暖阁也在甘露殿的大厅,因地势稍高,所以十三只有一抬眼便能看到在用餐的小羽毛,所以他的心情很好。
皇上看了一眼十三,眸中闪过一丝温柔,问的话题却是一点也不含糊。“此次你们去地下迷宫,太子和其他人都说只是吃了一顿饭就回来了,你呢?你们几个最后回来,难不成也只是吃了一顿饭?”
十三摇了摇头,“我们没吃饭,花语姑娘得到了一个漂亮的面具,米雪痕拿了一把扇子,那扇子神奇的很,一面越扇越热,一面越扇越冷。那个叫花梗的拿了一本武功秘籍,花桔拿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儿臣取到了一株估计有数万年的何首乌,儿臣想做为父皇的今年的生辰礼物……”
皇上眼眸微眯,笑道:“朕的生辰可还有一个月。”
十三也是笑道:“没关系,儿臣会好好的照顾它一个月的。”
“臭小子,是想替华宇康求情?”皇上心中怎么不明白,不过,当时决定流放华宇康,让华则安跪在御书房外,也是当时的情势所逼。
就事实而言,做为皇帝,他更不想家丑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