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琉,别闹了。快回去把。你在这里站得太久,西决皇帝怕是会不喜。”柳司澈听到凌羽琉的话,眉头微微蹙了蹙,却是抿唇说道。
“不喜?”凌羽琉听到柳司澈的话,却还是一个劲儿的笑,她说道,“不喜么,他才不会呢。他的心里根本没有我!他啊,他的眼里只有这天下,女人在他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司澈,你这是怕了么?怕和我扯上关系?”
“羽琉,你醉了。”柳司澈望着凌羽琉摇晃的更加厉害的身影,蹙了蹙眉头,说道。
“不!我没醉。柳司澈,我要证明给你看,我凌羽琉的魅力!”凌羽琉挣开柳司澈搀扶她的手,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大红色的嫁衣好像一层轻纱一般从她的身上滑了下去,露出她雪白细嫩的香肩。
柳司澈看到凌羽琉如此做,连忙伸手替凌羽琉将衣服拉了上去,蹙着眉头,声音里面带上了几分冷意,对凌羽琉说道,“羽琉,不要闹了。”
凌羽琉却是固执的如同孩子一般,拼命的挣扎,在挣扎之间,凌羽琉大红色的嫁衣被扯破,发出裂帛的声音,原本就已经注意到这边动静的人都纷纷看了过来,这一看之下,都露出大惊失色的样子。
柳司澈注意到众人的目光,脸上极快的闪过一丝什么,乌黑的眸子如同黑曜石一般寒冷,他望着凌羽琉,一字字说道,“羽琉,你算计我?”
凌羽琉看到柳司澈冰寒的眸光,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漂亮的凤眸里面闪过一丝挣扎,但还是在下一秒叫了起来,“柳司澈,你放手!我如今已经是西决的皇后了,你居然想要轻薄我?”
听到那一声裂帛之声,众人的眸光里面本就带上了几分暧昧和质疑,如今听到凌羽琉这一声叫唤,更是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柳司澈。
柳司澈面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只是淡定自若的立着。紫衣的衣冠依旧散发着高雅柔和的光芒,将他衬托得出尘淡雅。他墨黑的眸子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
他的唇紧紧抿着,没有一丝笑意,整张脸看起来淡漠的没有一丝表情。对于凌羽琉的指控,他没有辩解,只是将为凌羽琉拉住衣服的手松开,淡漠的望着凌羽琉。
凌羽琉的计谋算不上十分高明,若是换了旁人,柳司澈绝不可能着了道。可是正因为是凌羽琉,是他一直当做妹妹的凌羽琉,是他觉得亏欠了许多的凌羽琉,他才会疏于防备。
凌羽琉故意和他敬酒,故意说那么多话来让他觉得内疚,为的就是让他疏于防备,让他不忍心。
这一招,将人心计算的如此精准,果然是师父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师父曾经说过,羽琉虽是女子,可是论起谋略智慧来,也不比他和君倾宇差很多,今日,他算是真的领教到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凌羽琉会将这算计用到他的身上。
凌羽琉望着柳司澈漠然而没有一丝表情的脸,突然感觉到害怕。从前的柳司澈纵然疏离淡漠,纵然对她没有情意,可至少是温和的,淡雅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彻骨的冷漠。
她这么做,令柳司澈失望了么?
几乎在那一瞬间,凌羽琉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但是欧阳彻的手环上她的腰,问她可有受惊的一瞬间,她的眸中又闪过了一丝决绝。
是柳司澈将她的爱践踏在脚下。是柳司澈逼得她嫁给欧阳彻。她为什么要心软?为什么要觉得愧疚?!
觉得失望又如何。反正不管失望不失望,他的心里从来就不会有她。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的区别,那么她又何必要在乎?!
“锦国丞相,朕希望你可以给朕一个交代!大庭广众非礼朕的皇后,贵国可是不将西决和凌国放在眼里了?”欧阳彻将凌羽琉搂在怀里,一副震怒的模样,望着柳司澈,语气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柳司澈只是淡淡的望着欧阳彻,依旧是一派优雅淡然的样子,只是乌黑的眸子分明多了几分寒意。
这分明就是早就设计好的陷阱。欧阳彻如今不过是在装模作样而已,不管他怎么解释,都不会有效果。何况,难道要他说是凌羽琉自己将衣服脱下来,而他不过是替她拉好衣服而已?
就算他可以说的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就算有人相信,这也绝对不可能让西决和凌国放弃以这件事做文章。
“是司澈醉了。一时失态,此时乃是司澈一人之失,与锦国无关。”柳司澈沉吟了半晌,抬起乌黑的眼眸,无波无澜的望着欧阳彻,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疏离,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说不出的镇定和优雅。
其他不明内情的人纷纷质疑。柳司澈来西决这几日,他们对于柳司澈的谋略智慧也是有所见的,如此聪慧绝伦又优雅无双的男子,怎么会做出轻薄凌羽琉的事情呢?
纵使凌羽琉美艳无双,柳司澈也绝对没有可能在这个时候,当着大家的面做出如此有失分寸的事情啊,对于柳司澈说醉酒的话,不由加深了几分相信。
“醉了?!”欧阳彻听到柳司澈的话,挑了挑眉毛,这是他和凌羽琉设计的好的陷阱,他如何能够让柳司澈轻易的撇开?他又望着柳司澈,咄咄逼人的说道,“朕看锦国丞相清醒的很,哪里有半分醉态?朕听闻锦国丞相可是千杯不醉呢!锦国丞相此言莫不是在搪塞朕?!”
“司澈不敢。司澈酒量虽不错,但也禁不起多饮。西决皇帝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凌国两位皇子。司澈在我国皇帝大婚之日,可是醉的不省人事的。”柳司澈不卑不亢的应道,端的是清雅高贵,一句句清晰无比,从容不迫。
听到柳司澈的话,欧阳彻的脸色沉了沉,寒声说道,“朕不管是你真醉还是假醉,今日之事,锦国必须给我西决和凌国一个交代!”
凌羽琉此刻靠在欧阳彻的怀里,脸色不是很好看。眼中带着如同毒蛇一般扭曲的恨意。在我国皇帝大婚之日,醉的不省人事!是啊,那一日他是醉了,怕也是他此生唯一一次喝醉吧!为的,都是洛倾凰!
若是他能够在她的婚礼上也醉了,那么她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不会继续这场婚礼!
“不管是否喝醉,的确是司澈失仪。司澈任凭处置。只是司澈已经言明,此事纯属司澈之过,与锦国无关。”柳司澈听到欧阳彻的话,表情依旧是从容不迫的,甚至不能够从他眼中看到一丝一毫的慌乱。
欧阳彻听到柳司澈的话,脸色更加阴郁,他如此设计,可不是为了设计柳司澈,而是为了设计锦国,岂容柳司澈撇得干干净净?
“锦国丞相乃是锦国的代表,如何能与锦国没有关系?朕会立刻将此事告知锦国皇帝,朕倒要看看他如何应对!”欧阳彻装出一副盛怒的模样,望着柳司澈,丝毫不退让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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