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跟我来。”
长老说着,带着林涛走向其它几幢堡垒一般的带小院子的建筑。林柱民仍在大睡着,他和林涛一样,体力透支严重,此刻,他趴在厚厚的羊毛褥子上,身上盖着绣着两只交颈天鹅的锦被,仍在呼噜呼噜地昏睡着。
拉纳、哈提卜、萨布西丁三人已经醒了,但也懒在床上不想动弹。比拉勒·穆罕默德上尉身上挂着吊瓶,但也已经醒了,烧也退了。见林涛过来看他,他满怀歉意地说,“队长,谢谢你们救了我,拖累大家了!”
“不要这样说,我们是战友,这是兄弟小队的传统,也是中国‘幽灵’的传统。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绝不会放弃战友!”
“少校一会就来了,我们胜利了!”比拉勒激动地说,“你们没来时,我们晚上被闹得不敢出门,天天晚上能听到爆炸声。你们来了,我们跟着你们,天天打胜仗,天天有胜利!”
“胜利是大家努力的结果,我们是战友,也有你的一份。察合夫长老,也感谢你们救了我们整个小队。”林涛又恢复了队长的身份,底气也来了。
察合夫长老一语双关地说,“我们已经是一家人哪,你不要客气。”长老这“一家人”的表述,让林涛听得不寒而栗,心惊肉跳,赶紧岔开话题。
医生又进来给比拉勒换了一个吊瓶,“队长,我有一个请求。我只是轻伤,骨头没断,手术很成功。只要两个月,就能重新战斗。不要让我离开小队,可以么?”
林涛握着他的手,“你不会离开,你永远是血盟小队的队员!”
医生又检查了一遍林涛,他身上多处弹片擦伤,额头被犁开一个大口子,头发可以遮盖,虽然不算破相,但也被缝了四针,此刻仍在隐隐作疼。
晚上,山德拉带着突击队,也撤回了察合术部族休整。
这次行动,虽然突击队也伤亡了七名队员,但兄弟小队打掉了斯贝茨纳兹独立第l54特种兵分队四架米-24p直升机,少说也消灭了独立第l54特种兵分队五十余名突击队员,他们的越境袭击,肯定要中止,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胜利。
想想这种战损比,她心里还好受些。
特别是,山巅上的隐秘峡谷,也被防空部队堵上了,开伯尔山口谷地已经变得安全,作为isi的指挥官,山德拉感到无限欣慰。
但山德拉见到林涛,没有嘉奖,却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巴掌。林涛心虚,一点脾气也没有。“拉拉姐,您是大好人,您是兄弟的亲姐姐。想想法子,千万保密,给兄弟在弟兄们面前留一点面子,兄弟求你了。”林涛小声哀求着。
“你也真是不争气,在肖园这样,这是部族,你也敢乱来!”山德拉就象看着一个不争气的弟弟一样,是又爱又气,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林涛却听得更加心惊肉跳,老子在肖园的那点丑事,怎么连山德拉都知道了?真他妈丢死了人!
察合夫长老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稳坐钓鱼台的样子。
林柱民也早醒了,他和拉纳等人,心知肚明,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他们都遇到了和林涛一样的际遇,部族都安排专人精心照料他们。按照部族规矩,对这些给他们带来和平的英雄,他们就是对照料他们的女人有出格举动,部族只会高兴,不会怪罪。
这些女人,或是未婚的女孩,或是男人已经战死的寡妇。只要你事后认帐,把她们带走即可。可林柱民等人,全部坐怀不乱。尤其是林柱民,他始终想着在训练营时,耐审训练时躺在棺材内做的那个奇怪的梦,那个美丽的南亚部族公主一直在召唤着他。
他坚持洁自自好,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个公主,要让这个梦境变成现实。其实,刘国栋也和他做过一样的梦,也有一样的心事。在那个奇怪的梦中,两个公主竟然还是姐妹俩,亲上加亲。他和刘国栋俩人,早就当自己是连襟了。因此,在林柱民心目中,一般的女孩,他根本就不会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