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人影一动,四周的十几个天兵全都倒下了。
虽然天铮此时还在原处,但是繁叶还是能感觉到刚才的那一弹指间自己指尖的法力落空了。
而她的心也在这一瞬间落空了。
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一切已经无用了,这一切将会掀起一场更大的风波。
将左手收回袖中,用右手掩着嘴角,繁叶一阵猛咳,几乎是要将心脏咳出来一般,咳的揪心撕肺,而且是越咳越厉害,不知几十声还是几百声之后,繁叶捂唇的手指之间竟泛着血色……
“繁叶……”天铮心中着急,却不知发生何事,难道是他突然离开繁叶的施术范围,让繁叶被法术反噬了?
没有这么简单,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你别过来,一会儿就好,咳咳咳!”
不要命的咳并吐血,嘴角指尖的红像是会传染一般,繁叶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慢慢的成红色了……
烧红色的衣衫,褐红色的长发,连眼珠的颜色也变成了金红色的,一切的突变都让人措手不及。
若说以前的繁叶是一株粉莲的话,那么现在她便是一株业火红莲,从以前的清澈干净到现在的禁忌与罪孽……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亲眼所见之人都不知要何如解释。
“走吧!我带去见天帝陛下,我自会交待这一切。”
天沉在木棉树下舞着一息春秋剑决,旁观的天若和疏莫都瞪大着眼睛观看。
剑势缓时如行云流水;剑势急走如狂风暴雨;剑走偏锋凌厉至极,剑行大道如海阔天空,动若春风,苏醒万物,润物无声;静若秋泓,落叶飞舞,不喜不悲。这便是一息春秋决的真谛。
剑做收势,掌声四起。
不知不觉周围竟然围了许多的弟子。
这一套剑法,他们几位师上都舞过,但是个人领悟不同,境界不同,舞出来的剑招自然有所差异。
但是只有五师上舞出来的剑招才能吸引他们,那种心无杂念,一心只在剑上,全身散发出来的剑势都隔外的诱人,让人心生向往。
天沉皱眉,今日只想让四姐看看她所选的佩剑,所以才配合舞了一段剑法,没想到却招了这么多人。
“你们全都退下。”
心知以引五师上不悦,众弟子们迅速撤离,五师上不喜与人相处的性子亦如往常呀!
天若本是刻意纵容他们观天沉舞剑的,此时也只是不断摇头,反正天沉是不会将怒气牵连与她的。
眼见清场完毕,疏莫却是动也不动,他在师上心中自是与他人不同,师上赶的不是他,他有这个自信。
“你选的这把剑不错。”天若注视着天沉手中的红色之剑,却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入珍剑阁选了许多剑,只有它不会惧我。”天沉看起来对这把剑十分的满意:“而且我似乎能感觉到它的脉动,是他在呼唤我。”
“你本是剑灵能感应它也属正常。”天若道。
“四姐说的极是。”天沉注视着剑身,最后终将剑收回鞘中,却转换到另一个话题上:“再过七日便六年之约圆满之时,我要带着它仗剑天涯。”
“到时师上也一定要带上我。”疏莫连忙道,生怕自己被忘掉一般。
天沉只是笑了笑,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
天若倒是期期艾艾道:“天沉,你能不能在等等,等到师尊出关……”
天沉一个厉眼扫过,打断了天若的话语。
“你们都知道师尊会什么时候出关的。”
当她放下的时候,他才会出来,否则遥遥无期。
“那么我发信去青丘,等二哥回来,你再走可好?”天若苦求道:“你若真的不管不顾就这么走了,二哥又没的回来,我和三哥一定会忙死的。”
二哥一去青丘半年多杳无音信,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她倒是真的有些担心了。
“那我等二哥回来。”
听天沉松了口,天若却叹息道:“想当我们师徒六人是何等的开心热闹,怎么就……就成如今这模样呢?”
师尊关闭,大哥归天庭,二哥暂回青丘,天沉现在也打算离开了……
天若整个人泛着淡淡的愁苦,天沉瞬间皱眉了,指尖的脉动猛的一震,这种感觉是……
有人闯入了重华阁。
天若也似有感,突然一阵惊异,接着又是一阵狂喜,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是他,是他回来了。”
能让天若这般狂惊狂喜的人是谁呢?
是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