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沉有些犹豫却还是没有松口,但是天遥却感觉差不多了,剩下的要师尊出面才行,他的转去师尊那边劝劝了。
“我去师尊那里帮你求求情,你要……乖乖的。”不由自主的最后三个字说出口了。
天沉顺溜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好似想不到天沉会如此顺从一般,天遥有一瞬间的愣呆神,心中已经将印象中母亲的神态投射到现在的天沉身上……
想笑!
这便是天遥对比后的结果,这时候的他眼中就有了一丝丝的笑意,但还是很忍耐的,并没有笑出来。
但是长公主与天沉这种反差感,真是让现在的天沉又可爱又搞笑。他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不要笑出来,并不断的告诉自己,笑出来就是大逆不道。
捂嘴、转身,终于忍不住了,却还不敢笑出声来。
原来母亲小时候是这般的呆萌啊。
见天遥转身背对着她时肩膀一颤一颤的,天沉下意识的以为天遥在抽风,心中暗想:应该让二哥给他配付药才对。
在师尊的房门前天遥才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敲门之后获允才入。
一室的檀香味让天遥瞬间皱了眉,便立即吩咐左右神侍开窗通风。
一个念头在天遥的脑中慢慢的形成,也许这次师尊和天沉的矛盾与这香有关……
据他所知这香点了有一段时间了,也许是师尊的定力太好,也许是他调的香浓度不够,当他都快要放弃时,难道是这个时候起作用?
神侍挽起纱帐,紫逸便在里间打坐,虽是在打坐,可是却少了平时平静的表情,多了一点点微微的人气儿。
终于有人与事扰乱你的心,让你在意了吗?有这认知以后,天遥便更却定是香起了作用,只是这时打坐真的好么?
天遥一思,才道:“师尊常常教导我们打坐运气之时千万不能分心分神?否则轻者被自身的法力反噬,重则走火入魔,而今日又是天若师妹的继任大典,现在这个时候似乎不太适合打坐。”
天遥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师尊的表情,还一边斟酌着用词。
紫逸缓慢的抬起双睫,心下感慨:“为师心绪不宁竟让你也看出来了。”
“仙宗正逢多事之秋,是弟子们无能处理让师尊劳心操烦了。”天遥心中微微的些愧疚,不由得反省一下,这个时候给师尊添乱真的好吗?
“你们自个有各自的缘法,为师却想你们个个都如意,难道真是为师太执着了吗?”紫逸不由得的自悟。
“无缘莫强求,缘去莫强留。徒儿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大概是徒儿还没有在意的人或事吧!”
有执着的人,想着放下执着才好。
无执着的人,却羡慕别人有执着理想、执着的目标,执着的人。
不曾执着,又谈何放下执着呢?
这么一想执着似乎并也不是什么坏事。
见师尊心绪开朗了些,天遥才轻轻抬手在榻上的小几上摆上好酒佳肴。
紫逸看着几样小菜和小酒不解:“这是……”
这些年来他除了必要的陪天沉试吃一点点食物之外,还不曾饮过酒。
“这酒是我连夜调制的,对调理气息,平顺心神有绝佳的作用,昨日看师尊旧伤发作皆因心神不宁,所以……”天遥目光看着紫逸的侧面,发现师尊并无不悦的表情,反而对桌上酒菜带着一些研究的目光,便又加劲说:“还有这几样小菜都是徒儿亲自下厨煮出来的。这个冰水菱可以清心安神,七彩幻果的嫩叶可以除忧思,还有这千年灵芝可缓师尊旧伤……”
三样小菜每一道都精致美观但份量极少,却是针对紫逸现在的身体症状,加上天遥一番巧言妙语,可是谓用心至孝。
而紫逸竟有些被打动了,天遥适时地朝紫逸手旁递上一双筷子。
紫逸很自然的接过,天遥不可置信的同时喜笑颜开,‘父亲’两字几乎脱口而出了,心中暗暗的压抑着,现在时候还不到,还不到。
一时静默,微风拂入,偶有碗筷轻轻碰撞之声,以及不闻的呼吸之声。
紫逸的吃相那是绝的斯文,而且吃的慢,却很认真。吃不言寝来语,是对食物绝寻的尊重。
天遥安静的服侍在一旁,偶尔将紫逸的空杯注满酒。
两刻之后。神侍收了酒杯餐具离开后,天遥却显的坐立不安、心不在焉了,并且频繁的往院中探头,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师尊,天沉还在外面跪着呢!”
紫逸眉头一皱,又马上恢复如常,淡声道:“为师知道。”
“师尊,天沉已经跪了大半个时辰了。”
“为师知道。”
“师尊,天沉还没有吃早饭。”
“……”
“师尊,天沉连昨晚的晚饭也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