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季惊风魔刀出鞘的一刹那,狠狠地劈在了贺兰敏迅捷如风攻击过来的裂马枪的枪头上,这一下他凝聚了全身的功力,导致贺兰敏之全身剧震,后面的招式完全施展不开,且看他的样子,已经到了汗流浃背的地步,季惊风哈哈大笑,魔刀像闪电一般攻击贺兰敏之的下盘。
“贺兰敏之,虽然你背后有高人指点,且这个高人肯定是特别厉害的人物,但是你毕竟底子太薄,接受上乘武功的日子也太短,看来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不如回去在练练吧。”季惊风被他躲过了下盘的一刀,但他的攻势不但没有懈怠,反而更加狂躁了起来,气机牵引之下,化作滚滚刀光,往敌人卷了过去,贺兰敏之好像被白色的浪涛给吞没了一样,险象环生。
“季惊风,就算我今天把这座酒楼给拆了,我也要你死在当场,一血我的耻辱,我要让你看看我最强的枪法,哼!”贺兰敏之恼羞成怒,长枪大开大合,脚步飞快跳跃,一枪之后就咫尺天涯,好像真的要使出什么厉害武功,同时他的身边已经开始咚咚作响,就好像是他脚下踩着一个雷池。
季惊风也不知道他到底该想要怎么样!
“闷雷枪法!”突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喊了一声,同时一道白纱从远处袭来,挡在了季惊风和贺兰敏之之前,一个身材曼妙,脸孔冷冷的女子,冲着贺兰敏之展开双臂,厉声喝道:“贺兰公子,你是想要拆了我秦玉的饭店吗?!”
季惊风的心中陡然震惊,并不是完全因为秦玉的姿容不凡,最主要的还是刚才她的‘流云水袖’,一下子就挡在了两人的中间,虽然说白色的纱衣并没有和季惊风的魔刀还有贺兰敏之的裂马枪真正的接触上,但是能够选择这么一个恰好的时机,把轻飘飘的袖子,抛过来,那已经说明了她眼力的超凡了。
更何况,当白色的衣袖席卷过来的时候,季惊风分明的感觉到,袖子上产生了一股如墙般沉凝的力量,顿时就把季惊风和贺兰敏之给隔绝了开来,此女绝对不是简单人物。
“秦玉小姐,秦老板,我想你是误会了,贺兰敏之没有对你不尊敬的意思,只不过,这里有个狂人,我要收拾一下,等我收拾完了这个狂人之后,如果你有什么损失,我会加是十倍的赔给你,我们贺兰家别的没有,但是银子最多,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贺兰敏之说话的语气虽然狂,但是凭他敢于调戏上官婉儿的胆量,对这个秦玉已经是超乎常人想象的客气了,最起码季惊风就没想到。
但是秦玉的反应更让他想不到。
秦玉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说的那个狂人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秦玉打扮的并不像是个老板娘的形象,她的身上穿了一身丝绸衣裳,腰间配着长剑,两条腿出奇的长,个子只比季惊风矮了两寸,却比贺兰敏之又高了两寸,秀发在左右结成两条辫子,垂在丰盈的胸前,她的眼睛表面上看去冷冷冰冰,但若是真的懂得女人的人比如说季惊风这种人,仔细看来,那流动的眼波之中,却另外又有一种活泼轻盈充满了生命力的气息。此刻她又黑又亮的美眸,正一瞬不瞬的端详着季惊风,而且有一种疑惑的眼神泄露了出来,仿佛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秘密似得。
别说是他,季惊风都有些疑惑了,面前这个女人自己好像从哪里看到过,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背上的离火盾牌,难道她就是那天的“洛神”嘛?
“就是他,他就是天下第一狂人,天下第一混账的季惊风!”刚才一番打斗,贺兰敏之没有占到便宜,偏偏季惊风还是一副好整以暇满不在乎的样子,怎么能不让他气得七窍生烟,想要呕血。
“河陇镇战神季惊风是狂人?贺兰公子,你是不是昏了头了,这位一手挽救了我们大周朝的季大将军是狂人?呵呵,没错,他的确应该是个狂人,因为他有狂妄的资本,就算他狂我也可以接受——额,如果你说的狂人是季惊风大人的话,那么请你马上从这里滚出去,滚,以后不许再踏入我偃月居的门口,因为季大人是我秦玉此生最尊敬的人!也是我们偃月居最尊贵的客人,凡是跟他作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留下,若是你不走,就不要怪我亲自出手逐客了。”秦玉突然发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