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妈妈点了点头,嗤笑道:“用刑这种手段她是不会用的,毕竟我才是个中高手。但她也有她的手段,并且直攻人心。”
一想到苦役司内,那个唯一帮过自己的小宫婢,最后活生生的被一点点的剥下了全身的皮,又一点点的用热油浇了上去--
肖妈妈就眼里一阵恨意,尽管那稚嫩的声音在她耳边一直回响,可肖妈妈却死死的咬定不说。
一条性命,就是因为那个秘命--
而且不只一条苦役司内,只要稍微对她好一点的,或是她招过几个对面的人,无论是什么人,却会一个个的死在她的面前。
后来,她就只好选择去打水,因为只有死守着那个井,她就是一个人,对着一口井,如果哪一天她坚持不住的,她就可以选择跳下去。
那个女人知道她的想法,却也没有去阻止她。有时一个人的孤独也是一种酷刑,比任何的肉体折磨更惨酷的酷刑。
“后来她为何去礼佛了?”曹淑容想信肖妈妈并没有说出什么,但估计也透露了一点,要不然张太后不会放掉后宫里大好的形势,而带着大皇子出宫的。
“她将一个凤仪宫里的故人带到了我面前--”肖妈妈一直带着笑纹的脸,却在这一瞬间变成了煞纹--
曹淑容心里一动,全身就发着冷汗。
那些睁着通红的眼的兔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它们本来应当鲜活而且让人看着心生暖意的,就是因为她一时的仁慈,所以张太后几乎将兽苑里的兔子全部砍成两断放到了她的面前,只是要让她明白,她想救的没有一个救得了,所以她必须要听她的话。
“她将那个人的头发一根根的拔了下来,接着是手指甲,再是腋毛,接着是阴毛--”似乎慢慢回想那时的情景,肖妈妈眼里失去的神色,一种刻到骨头里的恐惧从她眼里冒了出来。
“那时一根只是一点疼痛,可将有毛发的地方全部拔掉之后,整个人的感觉就会变得很高。”肖妈妈抿了抿苦,双眼无神地道:“然后她就会问我的话,如果不答,她就将那人的小汗毛一根根的拔下来--”
“不会很痛的,只是拔的时候有点小痛,但如果一直拔着一个地方,你就感觉这是一种无尽的酷刑,不会习惯,只是让人感觉无尽的恐怖!”肖妈妈摇头苦笑,看着曹淑容道:“夫人在她的手下教养大,你用在绿水身上的刑法,想对于张氏来说,可谓是直接至极。”
“她善于攻心--”曹淑容实话实说,这她对张太后唯一的感觉。
无论是对于宫内最低微的宫奴,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张太后就一直用着攻心之术。
到了最后,却不明白,明明是爱着她的人,却一直对她抱着怀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