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萱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了不起,大家都是皇妃,我们沈家在朝中的地位更是举足轻重,你们敢得罪我试试?”
紫凝淡然一笑,挥手阻止夕月对她的责难,“沈姑娘,人如果没什么本事,最好不要太嚣张,否则吃亏的是自己。如果不是看在君夜离面子上(沈若萱好歹是君夜燎的人),她才懒得多这话。
“你这是在说自己吗?”沈若萱却半点没有自知之明,相反还得意洋洋,“你有没有本事呢,我是不知道,不过我么!”她骄傲地一挺胸膛,“方才你也看到了,我想要的东西,襄王殿下都会拿给我,这颗珠子我要定了,你开个价吧。”
夕月嘴角抽了抽,真想一巴掌把这个有眼无珠的家伙打翻在地!怎么这些女人都一个德性,动不动就让小姐开什么价,小姐若真开了口,她们付得起吗?
紫凝眉一扬,“休想。”
“你——”沈若萱才要气,又突然轻蔑地笑了笑,“你以为我买不起是不是?”她一扬手,旁边一位管家模样的人走上前来,把手上的盒子打开,嗬,一摞的银票,最上面一张是一万两,若照这样计算的话,这一盒少说也得二、三十万两——她果然大手笔。
“把珠子给我,这些都是你的!”沈若萱拿手拨拉一下那些银票,一副漫不经心、毫不在乎的样子,“如果不够,你尽管开口。”
其实她并不清楚烈焰凤魂到底有什么用,就是一惯的骄傲让她不甘心被紫凝比下去,所以非要弄到手,以证明她家底有多雄厚,更没有男人能比得过襄王而已。
“我不缺钱!”紫凝嘲讽地扫一眼那一摞银票,神情比她还要淡漠,“而且就算我把宝物给你,你也未必消受得起,怎么,手不疼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若萱这个气,心道这魅王妃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吗,好,那就别怪本姑娘来硬的!
紫凝岂会看不出她在打什么歪主意,然只是一个夕月,也能将她打到永世不得翻身,更何况自己亲自出手。于是,果断不再理她,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沈若萱在后哼哼冷笑,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夕月回头瞄了一眼,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小姐,属下去教训她一顿?”她才不管什么襄王不襄王,得罪了小姐,都不能轻易放过。
“少多事!”紫凝警告似地看她一眼,“这里到底是京城第一庄,惹出事来,哥舒笑会不好收场,沈若萱是个没脑子的,她若不来惹我,我懒得理她。”
“是,小姐。”夕月话是这么说,却深不以为然,总觉得小姐自从跟了姑爷,性子上是好了很多,没以前那么冷冰冰,大多数时候,他们这些下属都不知道小姐在想什么,但同样的,小姐现在做起事来,有了诸多顾虑,不比从前的任意洒脱。
这就是所谓的“有利有弊”吧,夕月很感慨地想,小姐这样虽然有时候给人束手束脚的感觉,但毕竟更像个有血有肉的人,还是挺不错的。
她正投入地想七想八,忽然察觉到紫凝气息一窒,她立刻警觉,“唰”一下拔出剑来,高度戒备,“什么人?”
“是缥缈公子!”紫凝示意她收起武器,“往那边去了。”刚刚的人影速度虽然快到令人匪夷所思,但紫凝对缥缈公子却似有种天生的感应,非常肯定,那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