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是学会背着我做决定了啊？”龙战雅挑眉笑看着青武。

“没有，绝对不是。但是这点小事，我们可以解决，怎么敢劳烦老大呢。”青武继续笑，“何况老大你本来就不管事嘛。”最后一句是青武小声嘀咕的，但是在场的众人，又怎么会听不见呢。

龙战雅的动作一顿，黑线了。貌似这事，她是理亏。所以低头喝茶，装作没听见。

万俟流觞看着她装蒜的举动，觉得她越发可爱。

夜晚，等龙战雅睡着之后，万俟流觞披了件衣服来到客栈后边的一处花园，那里万俟流夜正坐在凉亭里对月独酌，但是面前的石桌上，却还多出一个酒杯，显然是在等他。

“等很久了？”万俟流觞坐在万俟流夜对面，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没有。”万俟流夜笑笑，“要是大哥和四弟也在就好了。”

万俟流觞没有发表意见，只是那表情，似乎也是期待着的。

很小的时候，他们四个还经常在一起玩，那个时候，万俟流云就是个温柔的人，总是照顾他们三个、护着他们三个，还为他们背了不少黑锅，万俟流夜整天鬼头鬼脑的，满脑子的鬼主意一大堆，总是带着万俟流宇去闯祸，万俟流觞从小就是酷酷的，不太爱搭理人，但是兄弟四人的集体活动，他还是会参加的，万俟流宇小的时候就是个傻小子，一天到晚除了呵呵笑就是哇哇哭，每天早上出来的时候都是干干净净的，回去的时候永远都是脏兮兮的。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兄弟四人疏远了呢。有点记不清了呢。

“二哥过的可好？”

万俟流觞关怀的话语让万俟流夜一愣，随即开心地笑了。

“嗯，挺好。从来都不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那样的一处地方，没有争斗、没有阴谋，即使是羡慕嫉妒，也会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对决，赢就赢，输就输，团结、和睦、温暖。这几年的时间，是我过得最舒坦的。”想起龙阁，万俟流夜感叹，若是他能早点遇到龙战雅，或者早点遇到青武，他的人生是不是就会完全不一样了呢？

“那就好。”

“三弟你呢？就放弃了这个天下，只为美人一笑？”

“这天下，无一物比得上她的笑。”抬头，万俟流觞的目光似乎透过某扇窗户落在了他心心念念的小女人身上。

“真的值得？二哥我可知道，三弟曾经的愿望，可是一统天下。等到天下尽臣服于你的时候，还怕她会不臣服吗？”他是失去了天下之后，才得到的美人，所以有些抉择他依然不明白。

“只怕那个时候，天涯海角早已没有她。”万俟流觞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