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上一个人,请不要炫耀,也不要宣扬,只管安安静静的去爱,因为恋爱是自己的事情,别人不可能懂你的感情,也不可能感同身受你的悸动,千万不要因为虚荣心而炫耀,晒恩爱的结局往往都是不太好,其实最好的爱情,无非是几十年风轻云淡得在一起,时间是你爱情最好的证明。——祁连。
天心坐在床边,源源不断的灵力输入到豹子的身上。
清理干净后的豹子极为漂亮,发亮柔顺的毛发,雪白得一片,均匀的黑点点,大小一样,紫色的眸子清澈干净得如一块紫色的水晶,漂亮极了,还未成年的它,不似成年豹子那么雄壮魁梧,小小的身子甚是可爱。
它贴在天心的身边,接收着源源不断的灵力,神色冷静又有些带着敌意,看着房间里的人。
可,渐渐的,睡意袭来,它的爪子动了动,趴在天心的腿上,强打起精神,可爱得不像话。天心缩回手,微微一笑,揉了揉它额头的毛发,“睡吧,这里的人不会伤害你的,我会保护你的。”
它微微歪着脖子,看着天心,紫眸闪过一丝惊愕和打量。
天心依旧笑着,接受着它的打量。
站在床边的纳兰邪和小包子、乐乐同样看着小豹子。可纳兰邪一直觉得这豹子透着古怪,不像是一只豹子,反倒是像个孩子。
终于,小豹子缓缓抬起前爪,搭在她的掌心里,犹如一片雪花落在她的手上,痒痒的,暖暖的。
“唤你‘君君’可好?”天心柔柔得问道,君,配得上他。
小豹子歪着脖子想了好一会儿,紫眸微微发亮,点点头,亲昵得靠近了天心几分,趴在她的身侧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时,纳兰邪裤兜里的手机微微震动,纳兰邪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号码,蹑手蹑脚走出了房间。
“喂。”
女人失措的声音传来,带着满腹的悲愤,“纳兰邪,你和萧天心心安理得享受着一切,可有想过祁连他吗?你们连他生病了,都还是插他一刀,是不是。”
纳兰邪剑眉微蹙,声音微冷,“你是谁?”
“若想知道,到xxxxx。”女子说完,挂下了电话。
纳兰邪再次看了看号码,转头看了一眼房间的门,转身离开了。
天心让两个小鬼守着豹子,自己走出了房间,环顾了一下四周,都没看到纳兰邪。
恰好一个佣人走过,天心拉住了她,“纳兰邪呢?”
小女佣一看到自己的偶像,眸子发光,激动得说道,“少夫人,少爷出去了。”
天心礼貌得道了声谢谢,以为纳兰邪回公司了,也没多想,自己收拾一下,也就去花店了。
······
纳兰邪立在那,眸子里掀起了狂风巨浪。
满屋子都是黄色的便利贴,还贴着各处搜刮来的照片,而照片中的人都是同一个人——天心,他的妻子。
他缓缓抬起手,揭下一张便利贴,写着——我和心心第一眼是在当铺。
他从镜子上揭下第二张,写着——心心喜欢糖醋排骨。
陆陆续续的,他揭下了一张又一张,每一张的内容都不同。
——我爱的人是心心。
——心心说,连,你会幸福的。嗯,守着你,便是我的幸福。
——心心怕黑,怕打雷,怕冷。
——心心陪我一起去逛街了。
——我带着她去买衣服,她很漂亮。
——心心,你要幸福,我才会幸福。
心心,心心······他的每一张便利贴都是她的名字,都是他们美好的记忆。
拿着便利贴的手缩紧,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喉咙干涩得要命,万般情绪压在了心头。冷血如他,也会知道难过?
床上的男子的手指微微一动,接着,他的眸子渐渐睁开,紫黑色的眸子干净纯洁,一层不染,如初生的孩子。
他坐起身,眸子看着纳兰邪,清冷的嗓音响起,“请问,你是谁。”
纳兰邪高大的身子一怔,回想到那个女人的话。
——他得了阿兹海默氏症,脑部还有一颗肿瘤,他会忘记人,忘记事,然后死亡。
他的心猛地一缩,看着祁连,哑然无对。
祁连似乎也没等他的回答,自顾自埋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自言自语,“你是谁,我是谁,还有天心是谁,心心······”
纳兰邪听到他喊着天心的名字,怔了怔,他忘记了一切,唯独记得天心。若是情深,他败了,祁连的爱,是刻进了骨子里。
“心心,心心是谁,啊,好痛。”他缩成一团,拼命得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纳兰邪快步走过去,拿起一旁的药,是那个女人嘱咐他的。他倒出一颗药,塞进祁连的嘴里,命令道,“吞下去。”
药吞下,祁连的申银声渐渐小起来了,汗湿的病服贴着后背,勾勒出他的单薄。
意识渐渐回笼,脑海里飞速飞过一个个人,一件件事,他记起了往事,却是以惨痛的代价记起。祁连缓缓坐起身,看到纳兰邪,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又尘归于土,只是那双好看的眸子染上了一层忧伤。
他微微一笑,温和得问道,“黛米打电话给你的?”
纳兰邪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为什么要瞒着她?你——不打算告诉她吗?”
祁连的笑容带着丝丝的苦涩,“要是被她知道了,还不伤心?我只想带给她的是快乐,而不是悲伤。”
这就是他的爱,不想给爱的人任何的悲伤和负担。
纳兰邪沉默了。
祁连翻了个身,指了指床头柜,“帮我把第二格的本子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