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你怎么了?”祁连看见天心捂住了耳朵,跑快了几步,抓住天心的手臂。
“我不是,我没有~~~~~~~”一双无助的眼睛空洞如死水,喃喃自语,拼命摇着头,企图挣扎开来。
“心心,你到底怎么了?”祁连心疼得看着眼前的女孩,好像受了极大的刺激。伸出手,紧紧将天心搂在怀里,“心心,我不知道你这是怎么了,请你不要害怕,我会一直一直保护你的。”
天心趴在祁连的怀里,低声啜泣。往日的事就像一张张的幻灯片,一张张得放映。那邪恶的深渊,那一句句讽刺的话,一段段的失魂落魄,就好像形成了一张魔鬼的笑脸,狰狞得包裹着她。
就这样,两个人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相互抱着,相互汲取着暖。许久。
“祁连,我想回家。”微有些阴暗的嗓音带着哭腔,又有几分无助。
祁连拿出手帕,小心翼翼擦掉她的泪水,“好,我带你回家。”
他招了招手,对着身后等候的服务员抱歉笑笑,“帮我把刚刚的那些衣服包装好,密码是666666。”伸手从口袋里拿出黑卡递给服务人员。
不愧是萧氏的企业,几分钟时间就将一切搞定。
祁连拎着一堆衣物,拉着天心离去。
阴暗处,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影低头,看着手中相机的图片,嘴角的残忍越来越大,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相片上的人,笑了······很快,我们就要见面了。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纳兰大宅门口。
天心拉开车门,准备下去。一只大手很快抓住她的芊芊细手。
“心心,你······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了吗?”轻柔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和讨好。
却不想,天心被这样的语气更是要将刚刚停止的眼泪留下。
目光复杂得看着眼前圣洁干净的男子,告诉他,她曾经被人指着骂‘狐狸精’,告诉他,她曾经被人差点襁爆过,告诉他,她的过去连她自己都觉得丢人,肮脏。可说出来了,这样的自己,他还会在自己身边吗?她,不敢保证,也不敢打赌,只能满心的苦楚,咽下。
“对不起,祁连,如果有一天我摘下眼镜,真实出现在你的眼前时,我会告诉你。”天心歉意盯着祁连,或许没有那一天。
说完,挣脱开祁连的手。
“等一下,心心,把衣服拿上去。”祁连伸手,从后座拿过一堆衣服,递给天心,“我可以不问,但请你收下。”祁连坚定看看天心,一幅‘你不拿,我不走’的神情。
天心微微敛下眼帘,思索了一会儿,伸手拿下,走进大宅。
白色的宝马飞快离去。
“少夫人,您回来啦!”张嫂笑着从厨房出来。
天心点点头,“张嫂,我今天身不舒服,想休息了,就不用叫我吃饭了,等一下,帮我向爷爷说一下。”
“人不舒服?”张嫂蹙了蹙眉,“要不要我叫欧阳医生来瞧瞧。”张嫂紧张看着天心,神色担忧。小丫头病了吗?脸色那么惨白。
“不了,张嫂,我只是累了,睡一会儿就好,别告诉爷爷。”天心说完,就立刻跑到楼上。打开客房门,一片冷清。天心皱了皱眉,转身,走进纳兰邪的房间。
早上狼藉的卧室已经被打扫得一干二净,男式女式的衣物分开摆放整齐,已经熨平,染上了同样的香熏。
天心走近橱柜,指尖划过男人的衣服,丝滑的质地,似乎也划过了某个男人的肌肤一样。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快速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回到客房。
夜幕降临,如闪电般迅速的痕迹划破朝霞。
佣人们井井有序得准备好一切,等待主人的归来。
“少爷回来了。”站在门口的佣人赶紧打开大门,明亮的大厅悄无声息,冷冷清清,唯有灯光增添了几分暖意。
站在门口的男子扫了扫周围,一双狭眸微蹙,“老爷和少夫人都没回来吗?”
“少爷,您饿了吧,我已经准备好你喜欢吃的了,赶紧吃饭吧。”张嫂走出厨房,恰好看见纳兰邪站在门口,还未等佣人回答,就招呼着他吃饭。
纳兰邪走进餐厅,看到空大的餐桌前就他一人,有些吃惊,“爷爷和她呢?”
张嫂当然知道纳兰邪口中的‘她’是谁,想起天心那张惨白的脸,“少爷,老爷和朋友在聚会,要晚点回来。少夫人一早就回来了,好像身体不舒服,您要不去看看她?”
眉,微微一蹙,又很快散开,平淡坐下,“开饭吧!”并没有回应张嫂的话。
努了努嘴,张嫂轻声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身为佣人,实在被资格说什么。转身,去将热着的汤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