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再一次顺着树藤爬了起来,这一爬就将近爬了五六个小时,抬头一望。上方竟然出现了万缕金光照射而来,我知道这终于算是出来了,可,就在这时。忽然下方竟传来了‘哇哇’的叫声。
张林顿时眉头一皱是大喝一声道:“遭了,是夜魅!”
话音未落,借着张林电筒光的照射下,只见下方隐隐约约出现了数十只夜魅正在向着我们两人爬了过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看到这些夜魅,几乎是在瞬间,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突然不知从何处冒出一股用也用不完的力气,我想也没想,直接疯狂地开始往上爬了起来,短短几秒钟我就到了张林的屁股下,也没过脑子就开始骂道:“你大爷,还在这里看个屁啊,还不快点爬。”
张林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骂,也有点纳闷了。但眼下可不是说这些废话的时候,他忙往上爬去,这些夜魅爬树的能力很显然要比我们强太多。
看到它们如此肆无忌惮的到处乱爬,我仿佛也算是了解到了,心说原来那些张林口中的巨喙鸟正是依靠这些夜魅为食,而那个穿着铠甲的怪物很显然也是依靠这些夜魅为食,而巨喙鸟就是它的手下,至于这些夜魅则是到处找上山的人或者动物为食,至于那条我只看见过一眼的巨蟒很显然则是什么都吃,这个生态链也算是比较合理的弱肉强食。
至于是何人创造的这种生态链。以及为什么那些夜魅明明可以离开这里但为什么不离开,反而还一直回到这里这是一个谜,不过既然现在那些巨喙鸟没了,哪夜魅没了天敌。这很显然这里就成为了它的地盘,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嘛。
这些夜魅的速度真是极快,我和张林才爬了不到十米,它们此时已经距离我们不足五米了,就在这时。张林猛地一刀将自己身上的绳子割断,紧跟着猛地松开双手往下跳去。
我忙伸手想去抓他,并且还大吼一声:“张林”
可,话音未落,突然只见张林猛地一脚踩在一只夜魅的头部,那夜魅惨叫一声便落进了黑暗里,而张林此时忙用力一刀插进大树一点,但那巨大的下坠力让他开始猛地滑行而下,我亲眼看见被划开的大树里此时开始冒出一股股深红色的液体,看上去就和鲜血一般。
短短数秒,张林就已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而那些夜魅也全部都围了下去,我看见他仿佛有种卫邢的感觉,那种你快走,我去引开它们的勇气就和卫邢一模一样。
“快走!”张林那非常低沉雄厚的声音传来。
我当下也没想太多,转头就继续往上爬去,爬了大约有七八米吧,我就能够清楚地看见上方穿透这些树枝树叶照进来的太阳和蓝天白云了。
并且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也随即从心底冒出,再往上五米右手方便有一根树枝笔直地插向那边的陆地,就如同这颗大树形成了一条天然的阶梯一般连接着真正的主墓室和陆地。
待到我上至陆地的那一刻,简直有种大千世界,还是家里好的感觉。
即使出来了的我也不敢有任何怠慢,我加快了速度赶紧往来时的地方跑去,跑了几步回头一望,一片绿油油的参天大树,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竟然就只是在这么一个直径不足一百米的深坑里所发生,而在这么一个并不引人瞩目的天坑里竟然暗藏一个惊人大墓以及数十颗百米以上的参天大树,还有那么多数不胜数的稀有怪物们。
就在这时,这颗大树的下方突然传来一声怒吼,而且听声音还很大声,有一点像是龙吟声又有一点像是虎啸声,反正我只知道下面应该出了什么事情,当务之急应该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等到那些夜魅出来之时,我就算是到头了。
想到既做到,我转身就跑,这一跑便是几个小时,一直到天空渐渐暗了下来,我依旧未曾找到任何出山的路和来时所做的标记。
渐渐地我迷路了,在这片满是参天大树,杂草丛生的地方,天色一旦黑了下来,也就意味着我步入了死亡的倒计时,这是在深山里,距离高川乡也接近一天路程,四周均是上百米乃至上千米高的大山,在这里一旦到晚上,依靠夜间捕食的狼一类凶猛地食肉动物都即将出来狩猎,对于我这种但靠意志力一直驱使着自己行走的人来说,一旦遇到像野狼之类的食肉动物,那么我必然会成为它们的晚餐。
事情也就像是我所想象的一模一样,就在天黑不到两个小时之后,此时的我累的实在不行,整个人全身上下都疼的要死要活。
渐渐地我竟然就在这种寒冷的大山里睡着了,等到我渐渐有些迷迷糊糊睁开眼时,耳朵里听到的居然是草丛晃动地声音,我赶紧睁开眼往那边看去,只见前方大约二十米处竟然有一只全身乌黑色的狗熊正在缓缓走来。
我一看到这狗熊,当时就愣住了,心说‘娘的,这真是要了亲命了,狗熊现在不应该在洞里冬眠吗?这大半夜的爬起来干嘛?’
就在这时,那狗熊像是发现了我,待在原地愣了一下,我看着它,右手到处摸着卫邢那把武士刀,我心里很清楚,这狗熊极有可能是因为饿了,这才没有一直睡到冬天结束,而是在睡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起来找食物,这一看到我这么一大块排骨坐在这里,当然下意识地愣住了,我估摸着一旦当它反应过来之后一定会享用我这份来自冬眠时期的大排骨。
我本来是想起来的,但无奈全身上下此时都酸疼的要命,根本起不来,人就是这样,本来全身肌肉已经习惯了那种疼痛感,但你却突然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此时肌肉会在睡觉的时间段松弛下来,等你醒来之后再想动那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个原理,不过很显然此刻的我就是这样,全身酸疼得我无法起身,而那狗熊在和我对视了大约十几分钟过后便再也忍不住直接迈开步子就冲刺而来,我瞪大了双眼,呼吸也在刹那间停止了,全身所有的毛孔张大,寒毛竖立,头皮发麻,握住武士刀的右手心也冒出大量虚汗,额头也惊出倾盆大雨一般的冷汗。
这狗熊的嚎叫声犹如天雷滚滚一般震慑人心,直穿耳膜进入大脑,它的速度太快,我根本不容做出任何反应,眼看它距离我还有不足四米远时,只见它猛地张开大嘴,四只脚跳跃式地离开地面向我扑袭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