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荟恬和芸萱不支持白浅悦的做法,她理解,是因为她们不知道月荷对她的影响,如果没有月荷的陪伴,或许今天的白浅悦就不是今日的模样吧,所以,白浅悦比谁都重视月荷这个好朋友。
五岁的那一年,白浅悦一夜之间失去了疼惜她的父亲,她变得忧郁寡欢,那一年刚好遇到月荷。
月荷是班里的课代表,和班里的人相处得很好,有很多同学都愿意陪她玩,而她因为是单亲家庭,也渐渐地被班里的人排斥,在学校,她变得沉默寡言,仿佛与世隔绝,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班里人也很经常嘲笑她是个没有爸爸的人,对于这些,白浅悦不在乎,她认为,只要他的爸爸能够回到她身边,她都觉得那些嘲笑没什么,但是一切都是她太异想天开了,死去的人怎么能复活呢,一切都是痴人说梦话罢了。
有一次,班里的几个同班的小男生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个人回家的白浅悦。几小个男生嘲笑她,对她做鬼脸,嘲笑她可怜,没有爸爸疼爱。
白浅悦不理会,冷冷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几个小男生生气,揪住白浅悦的辫子,嘲笑她,“可怜,真可怜,没爸爸疼,没爸爸爱,你就是一个稻草。”
白浅悦疼哭了,很想念她的爸爸,如果爸爸还在的话,体魄强壮的他一定会保护她的,她就不会被欺负了...
这时,月荷出现了,对着那几个小男生大声地说,“你们几个再这样,我就告诉班主任。”
几个男生听到后,有点害怕那个长得威武雄壮的老师,便放开白浅悦的辫子,急忙忙地离开了。
被解救的白浅悦蹲着角落一直哭,她连她爸爸离开的那一天都没有哭,可现在却哭得那么伤心,月荷关心地走到她前面,“白浅悦,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吧。”
白浅悦摇摇头,继续哭着。
月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有点着急,“你别哭了。”
白浅悦梨花带雨地看着一边着急的月荷,吸吸鼻子,鼻音重重的,“你为什么帮我啊?”
月荷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我也不知道。”“你别哭了,好不好。”
白浅悦点点头,用衣袖擦擦自己的鼻子,站起来,“谢谢你”
“不用客气。”月荷笑着回答。“你家在哪里啊。”
“往前一直走。”白浅悦指着前面的路。
“哦,我家比较远点,那我先回家了。”月荷开心地对着白浅悦挥挥手,“再见。”
“再见。”白浅悦看着像雀跃的月荷跑开。
第二天上学,白浅悦依旧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看向窗外。
月荷突然走到白浅悦的桌位上,“白浅悦。”
白浅悦从窗外回过神来,看向月荷,看到她身后还有两个女生,“怎么了。”
“我们一起玩吧。”月荷邀请着。
白浅悦摇摇头,“不用了,你们去玩吧。”
月荷看着她,“好吧。”便和其他几个女生在操场上玩了,白浅悦看着窗外玩得开心的她们,有点羡慕。
下午放学,月荷和2个女生一起回家,第一个女生说,“月荷,你怎么会想和白浅悦一起玩呢?”
“我觉得她人挺好的。”月荷回答,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不喜欢看到白浅悦一人那么孤单地坐着。
“我听我妈妈说,他爸爸前几天在医院去世了,她一下子变得好安静哦,而且看人的眼光好无神啊,一下子把小琴(白浅悦之前的好朋友)拒绝门外。”另外一个女生说。
“对啊,我还听说,她还骂小琴呢,小琴被她骂哭了,就再也不和她玩了?”第一个女生说。
“所以现在小琴好像都挺害怕她的,不过她看起来好可怜哦。”另一个女生说。
月荷点点头。
白浅悦刚好在后面走着,听到她们几个在讨论她的事情,她匆忙地走在她们前面。
月荷看见后,心里很过意不去,叫住了她,“白浅悦。”
白浅悦没有搭理,继续往前走,月荷咬咬牙,她应该听到那些话了吧,二话不说,便走到白浅悦的前面,拦住了她,“白浅悦,对不起。”
白浅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为什么要道歉啊。”
“我们说了你的坏话。”月荷心里有歉意。
“你们没有说错。”
月荷尴尬,“白浅悦,你要不要来我家玩啊,我家种有很多花,很漂亮的。”
“不用了,我要回家。”白浅悦拒绝着。
“哦,好吧,那等暑假了,你过来吧,好不好。”月荷诚心地说。
白浅悦点点头。
月荷开心,“好,说定了。”
第三天,美术课,白浅悦在图画本上画着自己的画,很认真,同桌飞华问她,“白浅悦,你画的是什么?”
白浅悦害怕他,他老是欺负她,笑她没有爸爸,画三八线,抢她的作业本,现在害怕他抢她的画,两手紧紧地护着图画本,不让他看,男生自讨没趣,“哼,我才不看呢。”
白浅悦看到他画着自己的画,便继续画自己的,上完色后,飞华突然抢走了她的作业本,大声地笑,“你画的画好丑啊,这个男的是谁啊?”
白浅悦没有回答,想抢回自己的画本,“还给我。”
飞华做鬼脸,“就不还”
白浅悦继续抢着,“还给我。”
“白浅悦你要是继续抢的话,我就撕了它。”飞华作出要撕的动作。
白浅悦急哭了,坐在后面的月荷看到后,“老师,飞华抢白浅悦的本子。”
老师听到后,走到他们的桌子,“飞华,你又欺负人了,是不是,快把本子还给白浅悦同学?”
飞华赶紧地将作业本还给白浅悦,怒视着她,然后趴在桌上继续画,。
下课后,白浅悦去厕所,飞华乘机拿出她的画本,将她的画给撕碎了,放到她到底桌上。
白浅悦回到桌位上,哭红了眼睛,看着飞华,他有点心虚,故作凶横,“干嘛?”
“是你撕的。”白浅悦一口咬定。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飞华否定。
白浅悦眼泪扑簌扑簌地掉到桌上的碎纸上。
月荷看到白浅悦桌上的纸和她那双哭红的眼,关心着,“白浅悦,谁撕的。”
白浅悦没有回答。穿着警服的爸爸,正装的妈妈,还有她,一家三口在家里庭院里的情景。
月荷看到一脸心虚的飞华,知道是他做的。
下午放学后,白浅悦留下桌上的碎纸,回家了。
月荷将那些碎纸夹到书包带回家了。
第二天,月荷将粘好的画画放到白浅悦的桌上,虽然有几个角没有了,但是还是可以看清画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