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甜,直到日上三竿才幽幽醒转。
当她磨蹭着打开门时,薄一伟已经不见了。
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便猜到他应该是回公司上班了,而且肯定没发现保险柜已经被她搬空的事,要不然早就鬼喊鬼叫了。
丁卉洗漱完毕后,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大大的行李箱,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放进去,接着又将那个装满现金和金玉物件的包翻了出来,谨慎的塞到行李箱的最下面,接着,拖着箱子,毫不留恋的离开了这原本属于两人的爱巢。
她觉得自己还是挺厚道的,最起码把房产证留下了,那上面可是写着她的名字,要是直接拿去卖掉的话,薄一伟可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罢了,好歹这男人以前也对她不错,就当自己难得发回善心吧。
薄一伟晚上下班回家便敏感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特别是当他走到洗手间,看到原本上面摆满了的属于丁卉的护肤品全部消失不见时,心里的不安开始慢慢扩大。
他立刻回到卧室,打开衣柜一看,脸瞬间就黑了。
丁卉的衣服全部都不见了!
这时候要是他还没意识到丁卉离开家走了的话,那他绝对是脑子被门给压了。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他现在对丁卉已经没多少感情了,也早就打定主意一旦找到顾小梅就跟她离婚,但此刻心里还是难免涌起一股被信任之人背叛的感觉。
他清高,他自私,所以根本无法容忍自己是被丢下的那个,在他看来,不管分手还是离婚,那都必须他先提出,他说了算,可丁卉的所作所为无疑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立刻拿出手机拔通了丁卉的电话,却听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声,他顿时出离愤怒了,一甩手,便将手机对着墙砸了过去。
手机的屏幕被砸得碎裂开来,机身分离,黏都黏不回原来的样子,几千块钱就这么报废了,但根本抵不过薄一伟万分之一的痛心。
就算俩人感情出现问题,无法再继续走下去(他下意识忽略了自己先出轨的事),但毕竟两人从认识到现在都十五年了,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啊,怎么能说走就走?
不对,薄一伟猛地冷静了下来。
不可能一点预兆都没有,而且走得那么干净利落,总觉得哪里不对。
此时他还没往保险柜那里去想,因为钥匙他从不离身,而且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里面的秘密不会被丁卉发现。
也就因为他的自负,让他错失了寻找丁卉的最佳时间。
而另一边,段奕阳开始对那位一直视他为眼中钉的副总下手了。
公司的例行会议上,他直接甩出一叠资料,上面列明了副总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的证据,连银行的转账记录和钱用到哪里去了,都写得清清楚楚,无一遗漏。
副总只看了一张纸,脑门就开始冒冷汗了,完全没有勇气再看下去,脸色惨白,嘴唇不停的哆嗦。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证据已经确凿,段奕阳却故意丢出这句话,抬眸冷冷地看着他。
副总还能说什么?无论解释不解释,事实已经摆在面前,被公司开除都已经是最好的接过了,如果段奕阳下定决心要整死他,他的余生估计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力地闭上双眼。
一步错,步步错,早知道这样,他当初说什么也不会为了给段奕阳添堵便对黎筱下手,能做到他这个位置,有几个人是真真正正干净的?
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不危害到公司利益,小小的贪墨腐败一下,基本上上面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就因为他的贪心,他的不服气,导致他得到现在的结果。
“段奕阳,你赢了!”副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了会议室,背影萧索,似打了败仗的士兵一般。
他已经不想知道最后的结果了,也不会去死皮赖脸求段奕阳原谅他,输了就是输了,他认了,但最后的也是仅有的尊严他不能丢。
段奕阳眼里闪过一抹光华,对于这个一直以来的对手他还是有点敬佩和惺惺相惜的,只可惜错就错在他不该对自己最在乎的人动手,动他可以,动黎筱绝对不行!
副总一走,会议室里的气氛便变得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