晥晚没有抬起眸子,也没有回答,大殿里死一般的寂静。
“月晥晚,他不过是个卑微的人族,为什么!为什么!萋萋也是这样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些人族!”
晥晚抬起头,微弱的烛光照在来人的脸上,灵族组长,月清。
月清英俊逸尘的脸上此时充满了怒气,晥晚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月生。
“月晥晚,他早就死了,为了他被关在这里你真的甘心吗?”
晥晚又低下头,玩弄着自己的头发,从来都未回应过月清。
月清气急了,他狠狠地捏着晥晚的脸,把她的头抬起来:
“月晥晚,他死了,在你面前,亲手被我杀了,你不明白吗?”
晥晚被掐着脸,被迫和月清对视在一起,她看见了,看见他眸子里的冰凉,看到那个人了,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少年倒在她面前的模样,晥晚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月清看见晥晚的眼泪,手僵在那里,下一秒他就放开了晥晚,转身就往大殿的外面走过去,门被狠狠地关上。
晥晚虚弱的倒在床榻上,眼泪开始无助大肆的流了出来,忍着声音,低低的哽咽。
一个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坐在床榻前,把晥晚抱在怀里,轻轻的抹去她被泪水打湿的脸颊。
“别哭了,主人。”
晥晚朦胧间看见悲,伸手抱紧他,声音特别的小:
“悲,我又梦到他了,梦到和他成婚,和他所有的事………悲……我想他了……”
悲轻轻的抚摸着晥晚的秀发,温柔的开口:
“别哭了………”
悲拿起床榻边的药,轻轻的抹在晥晚被锁链磨的有些红肿的脚踝和手腕处。
思思凉意袭上晥晚的心头,脚腕没有那么痛了,其实她已经无所谓了,她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好像很多年,总是这么暗无天日。
悲小心翼翼的擦着药,轻轻的开口:
“主人,不要再和族长这样了,最后受罪的都是你………”
晥晚干脆不回答,闭上眼睛,良久才说到:
“你知道,我有多恨他吗………”
悲放下药,叹了口气,起身往大殿的后面走去。
晥晚又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她最想忘掉的一幕又重现在了眼前。
月清的剑毫不犹豫的插入了霄远路的心脏,血滴在晥晚的手上,晥晚想捂住鲜血留出的地方,可是她怎么样都没办法阻止鲜血留出。
晥晚跪在霄远路的面前,痛苦的哭喊哽咽着:
“霄远路,你撑住,你不会死的,我和你定过契约,你不会死的……”
月清冷冽的笑了起来,看着晥晚无助的模样,说到:
“你以为他能活下来吗,晥晚,好好看看我手里的剑。”
晥晚抬起眉头,看着月生手里的剑,狠狠地愣在了原地,那是灵族圣物,琉璃剑。
晥晚看着眼前越来越虚弱的少年,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