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就到达了会场，林泽看到因为托尼的到来而骚动的现场，下意识地落后了托尼几步让他接受着镜头的捕捉。很可惜他的动作似乎是被托尼发现了，托尼朝着镜头露出礼貌的微笑动作自然地揽过林泽的肩膀朝着内场走去。“Smile。”托尼低声在他耳侧说了一句，林泽下意识地露出了一点微笑，托尼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快就看到了注意到他们到来的斯坦。

“如我们所愿，我已经摆平了董事会的人。”寒暄过后斯坦悄声在托尼说道，“厉害，我在工作室待了太久了，一会里面见。”托尼拍了拍斯坦的肩膀，与错开他们几步站着等待的林泽一起进了会场。林泽不知怎么的正好与斯坦短暂地对视了一秒，他轻轻点了点头便随托尼离开了。

曲调缓慢悠扬的舞曲带动着舞池中两两成对的男女，柔和的灯光笼罩着另外一头各自轻声交谈的人们，林泽难得体验了一次这样的场景，幸好之前托尼嘱咐过佩珀准备过他的西装，总觉得这样的场合没有正装出席会有一些格格不入。

“两杯威士忌。”托尼在吧台面前停下，在一旁等待多时的寇森见他们到来，连忙出声道：“斯塔克先生。”

“什么事？”

“我是科尔森特工。”

“啊，你是那个……”

“来自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寇森自觉将托尼在嘴边转了几圈的话补全，“你们真该换个名字了。”托尼拿起酒保放在吧台上的酒杯，轻轻地和林泽碰了个杯。

“很多人都这样说，”寇森微笑了下，继续道：“我知道对你来说可能会比较困难，但现在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以及你身边这位林泽先生，有时间的话我想我也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我？”林泽本来只想在一旁当个安静的背景板，谁知道突然被点了名。

“就在酒会开始前，我们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视频，我的boss让我务必和你接触一下，有机会他会亲自出面和你谈谈。”寇森见托尼聊天的兴致并不高，便将话题稍微转移到林泽的身上。

林泽不禁和托尼对视了一眼，放下酒杯礼貌地笑了一下，“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个普通的花店老板而已。”

寇森将一张刚洗出的照片递给林泽，照片上正好是他前不久因为找托尼解放了50%的形态在纽约大街上一闪而过的画面，大概是因为环境比较昏暗所以林泽的面容有些不清晰，但传送门的光芒却清晰地显示了出来。

……哦豁，完蛋。

林泽不动声色地接过照片，侧身在托尼耳边轻声将事情说了一遍，“我和他谈谈，不要紧，必要的时候我会把他催眠的。”

托尼挑了挑眉，感觉到林泽的指尖悄悄地在他手心点了一下，一股熟悉的能量进入他的身体，他会意地点点头，“我想我需要跟我的助手商量一下会面时间，你们可以先聊聊。”说完他就径直朝正在与人交谈的佩珀走去。

“不知道你想聊点什么？”林泽顺势坐在吧椅上，指尖划过照片的尖角。寇森见状坐在了他身边，“请放松，我们没有恶意，只是以国家的角度想请你帮忙。”

“……帮忙？”

“是的，这片土地远没有现在所见到的这样和平，背地里错综复杂的势力间对立的关系以及暗藏的危险时刻都在威胁着我们……”

“很抱歉，如果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加入你们，我想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答案了。”林泽自从踏足纽约开始就尽量地在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能力能带来什么，之前他在霓虹生活时因为不小心暴露了能力被暗地里的组织追捕了好久想要把他收为己用，令林泽不堪其扰，在召回了所有在外的植物们后便直接回了空间，留给他们一个空空如也的花店。

“你不必着急现在回答我，为了表示诚意今晚你出现过的地方附近的监控记录都被抹除了。”寇森仿佛一直都是一副从容微笑的样子，礼节上让人挑不出错来，甚至对于他有些探听性的提问也生不出什么恶感。

“你们还挺厉害的。”

“多谢夸奖。我们的能力比你想象中的要大很多，如果你愿意加入，我想我们能很大程度地给予方便，至少你不用像现在一样掩饰自己的能力。”

“你说的我有一点心动了。”林泽忍不住笑了一声，目光停留在了不远处和佩珀以及他不认识的朋友聊天的托尼，“但是我已经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地方了。”

寇森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人群中笑容恣意潇洒的托尼，结合他之前看过的两人绯闻事件的报道以及最近他们的同进同出，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还是得从这位托尼·斯塔克先生下手啊。

“一点见面礼，觉得工作辛苦的话可以带着它好好睡一觉。”林泽借着西装外套的掩饰将手伸进空间让接收到他呼唤的小藤卷着一朵助眠草开过的花放在他手上，再由他拿出来递给寇森。

“看上去有些特别。”寇森打量了一下手中只占了掌心的一点位置，显得有些娇弱的花朵，白色的花瓣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微弱的荧光。

“你们聊完了吗？”托尼不知何时又走了过来，目光停留在寇森手中的花上。“那么下次再见。”寇森理了理西装，微微俯身朝两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