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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玉?”身旁的段沁沁轻声唤她。
“你换一个称呼好不好?”
段沁沁:“那小怀怀?”
“算了,你还是闭嘴吧!”
“你翻来覆去的,扰得我睡不着,我们说说话儿吧。”
“说什么?”
“嗯……我给你讲个故事?”段沁沁紧紧挨着怀玉,抱住怀玉的腰,“呀,想不到你还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怀玉一脸黑线,用力推开段沁沁:“你果然对我图谋不轨!”
“嘁!我用得着图谋你吗?”段沁沁说着挺了挺胸,骄傲地挑衅。
怀玉一手捂脸,十分无奈地转了个身,背对着段沁沁。
这都什么事儿啊?
还说我不像个女孩子,究竟是谁不像啊?
段沁沁看她不好意思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想不到怀玉这个假小子,也会害羞。
“行了,快睡吧,这会儿都三更天了。”
两人遂都不说话。
夜色浓重,催人入睡。
怀玉又做了个梦,梦里还是一片黑暗,她听到有人在叫着自己,一声又一声,可自己怎么也看不清那人到底在哪里,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娘亲!是你吗?”怀玉大喊。
“爹!是你吗?”
还是一片黑暗,那声音除了叫她的名字,其他的什么也不说。
画面一转,怀玉眼前出现了大漠风沙,小城古楼,还有成千上万的百姓,波涛汹涌的大水,她见到大水淹了小城,城内百姓哀嚎遍野,城外的士兵一脸凝重……
那是?
是爹吗?
爹为什么会在这里?
怀玉拼命摇头,这是梦,这是梦,赶紧醒过来!
怀玉吓醒了!
看了看时辰,卯时未到,距离天明还有段时间,怀玉毫无睡意,枯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帷帐上的海棠花,想起娘亲说过:
“女孩子就要配海棠红。”
怀玉一向胆大心也大,可最近几日天天晚上都做同样的梦,由不得她不忧虑。
她三番五次问赵宴,云都那边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赵宴回回都告诉她还没有。
她也知道,十万大军从京都到云都不可能那么快,因此强压着焦虑等着,等着。
算算日子,过几日就要到了。
越近,怀玉越紧张,紧张到甚至都不敢主动去打听消息。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明,怀玉悄声起了床,拿起赵宴送的惊涛剑,来到院子里。
下人们一大早就开始打扫院子,修剪花枝,见到怀玉,纷纷问早,怀玉一一笑着点点头,径直去了练武场。
顾与昭比怀玉更早,怀玉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
他一丝不苟地一一擦拭着兵架上的武器,仿佛手里的兵器是上古至宝。
“与昭哥哥,你也起这么早啊?”怀玉走过来,看着他擦拭兵器。
顾与昭回头看了怀玉一眼,笑着点点头。
怀玉也不打扰他,只走到武场中央,练起了在飞鸿馆学到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