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看着花小朵的身影投落在屋窗上,显得单薄而孤寂。
她这是怎么了?
陈松又屏息去听,他没听见周围有其它的动静,却听见屋里隔着窗子传来花小朵的声音:“陈松,我们说好了试试,好就一起过,不好就合离,你看多简单。”
这是简单的事情吗?
陈松张口想反驳,就见窗上的人影微微欠身:“谢谢你,陈松。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没有信心和我过好?如果连这个信心都没有,那还不如不娶呢,对吧?我相信你。”
陈松忽然张不开口了,他看着透着微光的窗户。知道花小朵说的没错,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他们同时陷入安静。
良久,屋里的灯火未灭,屋外的人未走。
隔壁的东院传来走路声,不知道是谁半夜起身往屋后而来。一般庄户人家,屋后都是牲口棚和茅厕。这么晚,不是起来看牲口就是去茅厕。
陈松慌忙避开,随之小朵屋里的灯也被吹灭了。
一直到陈松仰躺在茅草棚里,一个又一个下意识地咽下花小朵给他的土豆蛋子,他都没想明白,他们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
很快,陈松的手摸索着盘子,没有摸到土豆,他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将十来个土豆都吃完了。
陈松起身看看空空如也的盘子,懊恼地擂了自己头一下,竟然没品出什么味道,自己就给吃完了!
他仰躺下去,不管了,她答应试试,那就试试吧。明天去找王大妈去,早日提亲,早日放心,省得老赖子缓过劲来再惹事生非,
翌日。
天色微明,陈松起了床,简单收拾了一番就往山上去。
他只走到半山腰,找几只野兔野鸡就行。不知道要拎什么东西去找王大妈,干脆上山去找。对于陈松来说,山上就如他家的菜园子,只要他想就没有什么得不到的。
两只野兔,两只野鸡,陈松就这么拎着进了王大妈的院子。
院子里,小石头正绕着院中的石磨追着家里的芦花鸡跑,王大妈弯着腰在搅拌猪食,两个媳妇在屋檐下坐着,一起做着针线。
陈松推开院门,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王大妈。”
“陈松。”王大妈忙放下手中装猪食的桶在面前的围裙上拍了拍:“这么早,吃饭了没有?”
陈松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得有些早了,农闲的时候,村里大部分人家都只吃两顿,这个点刚好是村里吃第一顿早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