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帮忙端饭碗,小朵也就不去前屋了。她心理上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可不是花小朵这十三四岁什么都不懂的丫头。
那些来帮忙的邻居大哥大叔人都是善良的,但是,总让她有些别扭。她不认为是因为原主长得好,长得再好,在周氏的手下这几年也给揉搓没了。
他们关注她无非就是她今天的表现,不像正常人,太凶悍了。
热热闹闹一顿饭吃完,大家纷纷告辞,搀扶着回家。
小朵帮着大妈一起收拾桌子,打扫堂屋。准备伸手去洗碗,被王大妈拦住了:“快回去吧,这天这么冷,看看你的手,刚好点,别沾水了。”
花小朵对着油灯看看自己的手,都是冻疮。以前破脓流水的地方已经结疤了。不过还是有些恶心,她自己都觉得用这个手洗了碗,自己都不想用这碗吃饭。
晚上去空间用温泉水泡泡,她发现温泉水泡过了,冻疮好多了。她就昨天晚上洗了个澡,头上伤疤已经不那么疼了,冻疮也结疤了。
“那大妈我回去了。”
“回吧,回吧。”王大妈边洗碗边喊王强:“强子,你和英子给小朵送回去。”
王大嫂哄着打瞌睡的小石头先睡觉了,王大妈总不能叫小儿子一个人送小朵,索性叫了小媳妇一起。
小朵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过去,就两步地。有什么事情,我喊一嗓子你们都听见了。”
说着自己出了门,拐出王大妈家的院子就见雪地里,靠近她家门口站了一个人。
小朵捂着砰砰跳的心口刚想喊,黑影开口了:“是我”
是陈松。
小朵走近两步问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没事,醒醒酒,你进去吧,我这就走。”
陈松说着退了几步,离开小朵家的大门,看着小朵打开大门走了进去才往自己的草棚子走去。
大门忽然又打开了,小朵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喊了一声:“陈松。”
“什么事?”陈松见小朵叫他,又转身走了回来。
雪光映照下,陈松高高的个子,显得更加单薄却不过分瘦弱。脸是棱角分明,眉眼间十分英武。如果养胖点,应该是个挺英俊的男子。
小朵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今天谢谢你。”
“不用。”
陈松疑惑地看着花小朵又将大门关了起来,这个丫头,莫名其妙。
花小朵靠在大门上,听着陈松踩着积雪远去的声音不由轻轻吁出一口气出来。
她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酒味,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别人都夸他好,不错,仗义。她不觉得,她只觉得他有些可怕。
不是那种坏的可怕,是他身上有一种不怕死的狠劲。带着今朝有酒今朝醉,得过且过的心态。大概是没有家人,没有牵挂,才变得这样的吧。
花小朵觉得自己别看表面凶悍,她最多算硬的,和陈松这种不要命得人比,她还是差了很多。她可不想随随便便就死了,她能再活一次太不容易了。真死了,怕就没这种重生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