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有多恶毒,打骂小朵都是轻的。
村里人见过小朵去河边洗衣服,她路过嫌弃她跟身边的媳妇婆婆们说话,伸手给她按进水里淹得半死。
有时候,她不给小朵吃,饿得小朵跑到后山跟狗抢吃的,差点被野狗咬死。不是陈松那次刚好路过,小朵怕早就没命了。
大家越说越激动,小朵蹲下身子捂着脸“呜呜呜”地哭。她是彻底体会到了这个原主身上的绝望和无助,活着太难了。
原来死对她来说反而是解脱,难怪自己魂穿到她身上,原主的魂魄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是不留恋这个世界。
王族长眼看场面越来越乱,忙咳嗽两声,提高了声音:“小朵,找你爹娘的事情大王庄一定会尽力去办。你一个小姑娘,在大王庄还能受我大王庄庇佑,离了大王庄可没人这么护着你。”
这话小朵是懂的,你一个小丫头,要想得大王庄庇佑就要听大王庄的话。她要是原本的小朵,也许就真听了,可她不是,她怎么也得为自己努力一把,试探试探大王庄底限在哪里!
“我要周氏的土地和房子,不管周氏回不回来,这些都与她无关。”小朵抬头用袖子抹了一把泪,看看王族长,又看看一直沉默的里正。
众人轰然,这丫头心可真不小。
周氏的田是没多少了,这几年给柱子治病卖了不少。约莫还有六亩多地的良田,别看这地不多,却都是好地。这房子也是好房子,青砖乌瓦的,大王庄可没几家有。
大家伙一时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这地这房子谁都想,不过想想自己和柱子家都出了几服了,轮也轮不到就都不说话了。
王勤媳妇见了不由大急,跳了出来:“她不是王家的孩子,她有什么权利继承我们王家的田地和房屋。这些应该是给我家王勤才对。”
众人把目光又转向王勤一家,前面的话大家还觉得有理,后一句一说才恍然大悟,原来王勤家等着呢!
“王勤媳妇,你说你家王勤该继承这房子和土地,当初栓柱生病,你家可帮过银钱?周氏播种,王勤可有扶犁耕种?”
王大妈不由有点恼怒,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呢,指着小朵说道:“就算小朵不是栓柱的童养媳,她照顾栓柱九年,在周氏面前尽孝,这田地和房屋也该她所得,和你家有什么关系?”
“怎么和我家没关系,地是王家的地,我家王勤和柱子可是一个祖爷爷,全村没有比我家再亲的了。”王勤媳妇一把拖出来自己的婆婆,将自己瘦弱的婆婆拖的踉踉跄跄:“娘,你说,柱子爹死的时候,是不是爹忙里忙外给她家操持丧事的。柱子奶奶去世的时候,我家王勤可是跟着守灵的。”
“啧啧啧......”王勤娘还没说话,王丰田媳妇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家公公帮着忙里忙外,你家那是想忙里还是想忙外?不要脸的老东西,连自己侄媳妇的便宜都敢占。呸,得亏死得早,不然,大王庄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一句话,骂了大王庄好几个老少爷们,就连王族长也不由脸皮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