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那等魅惑的本事是青楼里头学的。

她一个闺阁小姐，也没遭了难，再正经不过的出身，根本不可能去学。

只道：“但凡你活着，不一定能遂了心愿，可若死了，就连个念想都没了。我只能应承你，若我他日有能耐，自会竭力帮你。”

赵清欢分外失望，沅沁见了，淡笑着道：“赵清欢，为了叫你服我，我自是可以随意允你，可做不到的，允了又有何意义？”

赵清欢闻言，抬眸看向了她。

沅沁微微倾身抬起葇荑，拿指尖拖住了她轮廓优美的下巴：“柳眉凤目，杏眼含春，端地是我见犹怜，女子的美是一把刀子，有时候，割在人身上不疼，却能要了那人的命。”

“婢子、婢子不太明白。”赵清欢虽这样说，可眼里却并没有害怕和迷茫之色，满心满眼都是坚定。

“你既自称奴婢，以后也不可再叫清欢了。但有什么牵绊，也一应断了才是，你以后就叫荷蕊吧。”

“荷蕊……”赵清欢口中念了念此名字，心中却思量着沅沁说的那牵绊，自也明白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她去，只得咬着唇没言语。

沅沁也没说得太过明晰，抬手道：“我会给你机会也给你时间去做，该如何，只看你自己的选择，你要知道，我现在所做的事儿，都是为着你的将来。”

她话音一落，赵清欢已经跪了下去，神色坚定地说：“荷蕊多谢姑娘！姑娘大恩，我定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