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缦缦借着巧劲把绿衣姑娘往怀里一带,两根玉指顺着她蝤蛴般的脖颈上移。捏着其下颌慢慢低下头,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上。她呼了一口氤氲之息,扑洒在绿衣姑娘的脸上,绿衣姑娘瞬间变成含羞草,美目顾盼眼波俏,满面羞红。
红儿的杏眼直勾勾的盯着椅子上的两人,手里衔着一天颗红地球”葡萄,忘记往嘴里放。
唯余摇曳的烛光,通过窗纱静静在房间里流淌。
眼前这位公子阴柔而不失刚毅,眸底浮着的浅笑揉着眼尾末梢的风流,对绿衣姑娘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正当她意乱情迷时,当头被泼了一盆冰澈透骨的冷水,“下去吧,本公子不用你伺候。”
绿衣姑娘来时得了老鴇的嘱咐,眼前的公子是至尊贵客,万不能开罪。此时此刻被下“驱逐令”,她也只能乖乖就范。
红儿将“红地球”丢进嘴里,声音略略含糊,“公子不是最好这一口么,怎地不让人家伺候了?”
卿缦缦坐的歪歪斜斜,翘着二郎腿,手里转着茶盏,叹惋道:“我不让她伺候的原因有二。其一、像她这样的反手可得。其二,和花魁比起来,我不想隋珠弹雀。”
逍遥楼的至尊VIP 雅间房子,偌大的清水芙蓉屏风将房间一分为二。搁有上好的降香黄檀桌椅,纹理柔美、散发着宜人的馞(bó)馝(b ì)。湘妃竹墙上缀着点点红梅,诱人采撷。
只是瑕不掩疵,隔壁传来香艳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卿缦缦放下茶盏,蹑手蹑脚靠近竹墙,通过缝隙隐约能看清大圆桌上横陈的玉体,身段的玲珑曲线十分完美。
红儿葡萄也不吃了,跟着凑热闹。只是当她看到隔壁那个香艳的画面时,脸倏地红到了脖子根,连忙拿衣袖遮掩,羞赧道:“太劲爆了,要长针眼。”一旁的卿缦缦看的面不改色,侧着眼珠子凝睇半遮面的红儿,那双不安分的杏眼却有意无意黏着墙缝。她笑的风轻云淡,声音轻浅无波澜,“这画面只能称作“平淡无奇”,暂且媲不上劲爆。”
“老鴇说御王在隔壁,可是我左看右看横看竖看,就是没看到御王的人影。”红儿眯了眯眼,一脸狐疑。
“你这是按捺不住想看小祖宗~嗯?”卿缦缦说的意味深长,唇边绽开的笑比墙上的湘妃竹红痕还媚。
红儿甩甩头:“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看。”
“你用眼就行,胆子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