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两颊羞红,两片唇花绽放,淡淡吐出意中人的名字,“他,姓司徒,名末。”
“衔泥小筑那位?”十来个丫头异口同声,脸上半惊半喜。
她羞惬的道了声,“嗯”,红着小脸跑了出去。
卿缦缦拾起茶盏,呷了三口茶,白瓷般的肌肤,映着云清风淡的笑,“吃了春桃的瓜,都下去消消食,记得保密哟。”
是以,一群丫头欢欢喜喜的退了出去,在走廊上嬉戏打闹一番,回了屋子。
雕花镂窗没关拢,冷风灌进来,卷帘起了舞,几盏脆弱的烛火黯然失色。
床前一盏孤灯明着,卿缦缦阖着眼,似睡未睡。
春桃拨开珠帘,似狸猫走路无声。移步窗边,取了撑杆,轻轻的关了窗。
“春春~你过来。”卿缦缦歪着头,眼里全无睡意。
春桃如一缕清风,携到床前。拢了拢披衫,施施然坐在床头。
她摸了摸春桃纤细白嫩的柔荑,顺手捻住她的一缕青丝,唇边漾着一抹笑,“春春,女追男隔层纱,喜欢就大胆去追。”
春桃温婉一笑,眼里光华潋滟,语气放的极软,“郡主,春春记下了。”
卿缦缦回眸,蹭了蹭软枕,磕好下巴,软糯道:“快回去歇息,晚安。”
春桃放下两边的床帐,拿灯罩盖住烛火,低低的道了声晚安。
灯罩里的烛火透着微光,卿缦缦迷迷糊糊间,呢喃了一句:“我想要甜甜的恋爱。“
半梦间,鬼卿悄无声息立在她的床前,拨开床帐望着她的睡颜。
偌大的莲湖,田田水莲相接。沉离一袭墨衣,驾着一叶扁舟,采莲蓬遗她……
“沉离~”
这个名字对鬼卿而言,万般陌生。他凝视着她的红唇,冰冷的眸多了几丝情愫。
最终,他缓缓俯下身子。屏住呼吸,凉薄的唇小心翼翼地点了一下她的唇角。
他放下床帐,瞳孔触到灯火时骤然一缩。
这盏灯火,知晓他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烛火噼啪闪耀下,许是在告诉他,“我是个哑巴,不能言语。”
鬼卿睥睨烛火,眸里布满冰霜,“要不是主子怕黑,我定将你五马分尸。”
下一瞬,屋内便没了他的身影。
床上的主儿,平白无故丢了初吻,且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