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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候抬起手指,拭去她眼睑下的残泪。半捧着她的侧脸,指腹轻柔摩挲着淡淡的泪痕,道:“我们结为连理,已十九载。九儿依旧美的让我神魂颠倒,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小九儿啊,嗯~”
南宫九眼波流动,娇嗔道:“一大把年纪了,还想着要女儿!”
宁远侯描绘着她的黛眉,含情脉脉注视她的双眼,笑的温柔,“正值壮年,还未老。”
“真是不害臊!”南宫九耸拉着脑袋,埋进他的肩头。她眼里有泪,不想让他看见。
她,也想要小棉袄。
牧儿失踪那年的隆冬,她在东苑的莲湖边赏雪,不慎跌进湖里。
落下了病根,宫寒。
自那以后,葵水三两月才来一回,量很少,小腹绞痛,冰冷。
宁远候感觉肩头微痒,笑意发酵。喉头低沉,嗓音磁性,含着诱惑,“咦~九儿害羞了,又咬我。”
南宫九加重了力道,狠狠咬了一口,声音有些含糊,“哼~再闹,我咬死你。”
“你咬得太轻了,给我挠痒痒呢!”宁远候满脸宠溺,捋了捋她的青丝。
“枫郎~”南宫九低低唤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嗯~”
“我靠着你睡会儿。”南宫九蹭了蹭,环住他的腰,像只慵懒的猫儿。
“好!”
宁远候轻轻拍着她的背,直到她深深浅浅的呼吸变得均匀,似睡着了才作罢。
满室静谧,烛火微曳。
宁远侯淡淡瞥了眼床上熟睡的儿子,右手撑着倚把站起来,抱着怀中人回了房。
床上的人儿睡颜极美,他注视了小半刻,才放下床帐走出去。
他负手立在院里,迎面吹着凉风。左肩,之前南宫九靠过,他抬手捂了上去。
触感凉润,她哭过……
东方,既白。
连衣巷口,早点摊子陆续张罗着生意,锅炉里冒着袅袅雾气。
摊主见女行乞者捧着一个干净的碗,停在自己的包子铺前。掀开蒸笼,夹了两个肉包给她。
“谢谢,谢谢!”
女行乞者捧着包子离开,呢喃“宁人行乞的娘,不认当官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