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被反将一军。
靖王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雳,心情一下子不美丽了。卿缦缦念完落题便敛了声,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靖王。
清了清嗓子,卿缦缦一个字一个字地将休书内容念了出来:“吾皇甫垣同卿氏,结缘一月,似猫鼠相憎,如狼羊共处。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自今日起,吾皇甫垣休卿氏,余生互不干扰,生死勿论!天启廿年三月十四日未时,皇甫垣亲笔!”
抑扬顿挫的声音,就像独奏的琵琶,或轻拢慢捻诉委婉,或云抹复挑诉激昂。
卿缦缦念完以后,双手捏着纸轻轻一撕,休书便破为两半。可她的素手并未就此打住,几个翻转回合,休书便变成一堆小碎片。
素手一扬,细细碎碎的纸片便像腾空的烟花,四下绽放,又转瞬凋零。
看着地上的碎纸屑,靖王怒不可遏,感觉肺都要炸了。接连两次被卿缦缦挑起怒火,他的脸往哪搁?
但是一想到白子月,他打住了。再忍一时,靖王府就风平浪静了!
平复好情绪,靖王清咳了两声,低低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卿缦缦瞧着他变脸的速度,着实有些惊愕。
呵,谁说女人的脸,是六月的天。卿缦缦特想将那人揪出来,胖揍一顿。
男人的脸,才是六月的天,特别是皇甫垣的,怎一个“阴晴不定”能媲之。
卿缦缦将胸前的青丝捋至耳后,正色道:“我没想怎么样,我只想要一封和离书,仅此而已。”
靖王一听懵了!这和他想的不一样,撕毁休书后,她不应该一哭二闹吗?怎会如此云淡风轻,反问他要一封和离书。
看着卿缦缦一脸平静,靖王收起心中的疑惑,淡淡道:“你真的想要和离书?”
“嗯,我只要和离书。”卿缦缦看着靖王,斩钉截铁的说道。
靖王皱了一下眉头,和离书意味着他们是和平分离,而不是他休她。这样一来,那他岂不是……
“王爷,考虑好了吗?我要一份和离书不过分吧,难道你想让白子月一辈子当妾?”卿缦缦打断靖王的思考,戏谑的看着他。
是人,都会有致命的弱点。白子月,就是皇甫垣的致命弱点。
他皇甫垣的心头肉,怎么可能一直做妾。果不其然,靖王一听“妾”字,立马应声:“好,我给你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