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月没那么多废话,转身带着楼冰河往寄云殿而去,完全不管身后某人的喊叫。
“这位二殿下是被宠大的么?”秦观月问。
“他母亲云妃比较受宠,所以从小陛下对他也宽容得多。”
“怪不得。”
秦观月心说这种花花公子要不是皇子她早让萧声赶人了,“宁婴怎么样?”
“昨夜来了几个人劫狱,被抓后都服毒自尽了,没留下活口。”
楼冰河说到这事就有点烦躁,这种状况是他早就料到的,但他不能违背秦观月的命令,“接下来怎么做?”
“等着就好了。”
秦观月想了想又道,“等不了多久,就这两天。”
楼冰河皱眉,“我听你的命令行事,你好歹也该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告不告诉你都一样,反正你也不信我。”
“……”
“看来我说对了,楼将军?”
“我只信我的直觉。”
楼冰河目光如隼地盯着她,“从你救下越闻天开始,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成为我的敌人。”
“那又如何呢。”
秦观月朝他弯起嘴角,笑得有些狡黠,“你的陛下如此信任我,连你都要听我的命令。”
楼冰河却不为所动,“陛下是聪明人,如果不能完全掌控你,他不会这么信任你。”
他说对了,秦观月的心情反而不好起来了。
“就不请楼将军喝茶了,请回吧。”
“……”
楼冰河转身就走。
秦观月站在廊下,看着他阔步离开的背影,缓缓开口,“从今晚开始,就要辛苦你盯着女帝他们了。”
“没事。”萧声说。
“小心点,不要冒险,没你保护,我也活不了多久。”
“嗯。”
如王总管所说,寄云殿是唯一在地下铺设了地暖的宫殿,也是宫越曾任帝师时住过的地方。
一踏入房门就能感受到一阵暖意自脚底升起,却又不显得憋闷,偌大的屋子里一尘不染,家具摆设到位,也不显得空旷,墙角花瓶中还插了几株新鲜的腊梅,屋中幽香阵阵,倒显得有几分雅致惬意来。
秦观月推开门却看到了躺在她床上的黑衣男人。
她蹙眉,“起来。”
“我累……”
花勿空笑翻身坐了起来,看向秦观月,“听说你最近混得不错?”
秦观月从房里取了个锦盒递过去,“答应给你的。”
“小人之心,我来送东西的。”
花勿空递给她一个油纸包,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锦盒,“不错啊,九窍玉玲珑……”
秦观月打开那油纸包,看到了一块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月饼,颜色已经发黑了。
“你冒险潜入皇宫就为了送我这个?”
“不知好歹。”
花勿空冷哼一声,“知道这是谁给你买的吗?”
“谁?”
“越闻天。”
“……”
秦观月一怔,“说。”
“你从同安离开那日他在城外看着你的马车离开的,然后就放下了这块月饼离开了。”
花勿空笑看着她,“秦观月,你不仅骗了他的人,还骗走了他的心呢。”
“你什么时候到的同安?”
“云氏造反的第二天,三日内从同安到浮云山,再从浮云山回同安,就是我也差点跑断气。所以这九窍玉玲珑我拿的一点也不心虚。”
秦观月将那月饼放在抽屉,方才一直沉郁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放心,以后这样的宝物多的是。”
花勿空一脸戏谑,“刚才还是寡妇脸,一块陈年月饼就让你笑这么开心了,果真女大不中留……”
“他才十六岁。”
“你也才十五。”
秦观月当然知道自己多大年纪,没再争辩,“他回了雍州了吗?”
花勿空摇头,“他使了招偷梁换柱,现在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