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钦天鉴除了是沧澜第一学宫外,还通晓天下情报,知五国机密,故历代掌门皆任帝师,且为帝王倚重,真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常逢源怎么也没想到那叛逃的女子竟是钦天鉴的首徒。
“这……这……”
常逢源这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纳闷的很,“她既是未来帝师,执掌钦天鉴,又为何要谋反啊?”
“谁知道呢?”
孙楚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又倒了杯酒,“这酒不错啊!”
常逢源连忙又招呼人上了几壶好酒,与其他官员一起敬他酒。
常逢源见他孙楚喝的尽兴,又试探地问了句,“那不知陛下是要活的人还是死的人呢?”
“陛下?”
孙楚似乎已经喝蒙了,只听到他说了个陛下,随即压低了声音,“陛下来九江了……”
常逢源脸色一白,差点把酒杯砸了。
他颤颤巍巍地捏着酒杯,扯出一个笑容来,“陛下……在哪儿?”
那边孙楚还嘀嘀咕咕地说着醉话,“陛下在……浮云山见……见宫掌门,哎呀,他的宝贝徒弟叛逃了……”
常逢源闻言稍微冷静了些,却还是心惊胆战,追问道,“那陛下何日回京?”
“三……三日后……”
“……”
常逢源魂不守舍地出了房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你这是什么样子?”
来人嫌弃的斥责一下让他回过神来。
常逢源抬头就看见了云子弧,顿时板起脸来,“你怎么来了?”
云子弧却没回他的话,转而看向他出来的房间,“可探出些什么消息来了?”
一说此事常逢源又是一阵糟心,他是贪财了些,可哪个当官的不贪?他本瞧着云家做事干净隐蔽,人也聪明,谁知如今惹了一身骚!
想到此他对眼前人也没了好气,“你还好意思问本官?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如今东西丢了,要是落到朝廷手里,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现下可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
云子弧冷冷瞥了他一眼,“张天是我心腹,关键在那花勿空身上,定是有人将消息泄露出去了。”
常逢源怒气未消,也不接话。
“那姓花的盗贼平时偷香窃玉的多,劫富济贫却是做的少,如今敢动到我云家头上,便没有让他全身而退的道理。”
云子弧负手看着楼下大堂的人,目光阴鸷,“唐家在京城有不少人脉,在江湖上也结过不少善缘,不好杀,先关着,也可以牵制江焕。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孙楚……”
“他说他就是来抓越闻天的。”
“他说你就信了?”
云子弧白了他一眼,“楼冰河的副将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一日在同安我们就一日不得放下戒心,万一被他知道了些什么,我们就得做最坏的打算。”
常逢源一惊,“你……想做什么?他可是楼冰河的人!”
“你放心,只是让他离开而已。”
云子弧眼里掠过一丝鄙夷,不动声色道,“那孙楚都说了些什么?”
常逢源皱眉,“他说……陛下来了。”
云子弧一惊,“你说什么?”
“他说陛下来了九江,就在浮云山钦天鉴上,似乎是为了钦天鉴叛逃的那个弟子救了越闻天的事。”
“钦天鉴难道也要护着那个越闻天?”
云子弧蹙眉,据他所知,钦天鉴掌门宫越曾任当今帝师,也是他一手扶持当今皇上登基,怎么可能公然维护越氏余孽?
“孙楚说那弟子不是一般弟子,是钦天鉴首徒,未来的大羲帝师。”
“钦天鉴首徒……此事你可确定?”
“确定。”
常逢源怕他再追问秦观月的名字,立刻转了话题,“他还说皇上三日后就要回京了,届时会从同安过,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我包庇你们私自征人采矿,还出了人命,那我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此事我自有主张,不会连累常大人你的。”
云子弧冷冷打断了他,“只希望常大人莫要自乱阵脚,免得送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