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永夜剧作家:“……”
他近乎懵逼地看了看自己被拍开的手,嘴角似乎轻微地抽了一抽。
“头可断,血可流,妆面不能花!”陆知槐怒视着他,然后举起他的手腕,指着他指尖那一抹淡淡的黑色指责道,“你竟然蹭到了我的眼线?!你是魔鬼吗?!”
永夜剧作家:“……”不,你才是魔鬼吧。
他正想默默收回自己的手,却又被她猛地拉住。
“算了,花了就花了吧,谁让我宠你呢,当然是选择原谅你了。”她叹了口气,然后忽然撑着他的胸膛掂起了脚尖。
永夜剧作家不由睁大了眼睛,唇上一触即分的柔软触感使他银色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她捏着他的下巴,笑得十分得意,她此时眼尾绯红,风情又旖旎,就像一个成功调戏了小娘子的纨绔子弟,“冥冥之神的滋味,比想象中还要更加美味。”
永夜剧作家回过神,反手正要抓住她的手腕,却冷不防抓了个空。
陆知槐:“……”
永夜剧作家:“……”
日了狗了,她刚才浪过了头,竟然忘记了这个坑爹的转换机制!
永夜剧作家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腰部的精灵小女孩,然后噙着笑俯身将一脸复杂的她抱了起来。
“冥冥之神,我错了。”她能屈能伸,察觉到目前的处境对己方不利,于是立马放软了语气,但下一秒却又小小声道,“但下次我还敢。”
恩,积极认错,死不悔改。
然而永夜剧作家却是若有所思道:“还有下次?眩者倒是挺期待。”
陆知槐沉默了半晌:“……你好骚啊。”
永夜剧作家:“……”他又输了。
……
官道上人来人往,神州复原之后人们又重新拾起了生活的希望,开始积极重建着自己的家园。
陆知槐一路所见,都是热火朝天,百废待兴之景。她决定暂时用这萝莉的模样在武林中活动一阵,起码揍人的时候不必考虑太多。
她漫无目的地搭了一条牛车,然后坐在车后的稻草堆上放空了思绪。
地冥对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他对她的靠近并不感到排斥,也没有表示拒绝,甚至还若有若无的引诱着她。但除此之外,他也从未有过主动,更没明确表示过什么。
所以他对她究竟是她想的那个意思,还是只是因为习惯了她的陪伴所以才默许了她的放肆?
这问题可真让人头秃。
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小姑娘,罗云村到了,你要在这里下车吗?”赶着牛车的老人呵呵一笑问道。
“嗯,您把我放这里就好,谢谢老伯。”陆知槐从稻草上跳了下去,然后向那老人挥手告别。
“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定居吗?感觉这里破破烂烂的,一点也不舒服。”
“哎呀,*屏蔽的关键字*,咱们也没多少钱了,就先将就将就吧。”
身后忽然传来两道熟悉的声音,陆知槐转过身,发现正在讲话的那一男一女,可不就是当初领着百姓对寄昙说三人进行辱骂的那对夫妇吗?
陆知槐微微一笑,好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都说相由心生,但也有长相丑陋可内心美丽之人。至于像他们夫妻这样,长得真正“表里如一”的人,还真的不多见了。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渡月桥的问罪庭那里,这两人一开始是在的,而且还站在了前排。但后来这两人在她发怒之后却莫名其妙地不见了,想来是见势不妙溜了,所以现在才能好胳膊好腿的站在这里。
陆知槐摩拳擦掌,正准备好好教他们如何做人,却冷不防听到身后有人叫出了她的名字。
“小槐姑娘?你怎会在此。”
陆知槐回过头,来人撑着一柄华丽金伞,头戴琉冠,眉目俊秀风流,如同江南的烟雨,朦胧又温柔。
“原来是觉君啊。”陆知槐抬首笑道,“地变解除,我也就四处随便走走,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觉君。”
“我正要回明月不归沉,碰巧路过这里,也没想到会有缘碰到小友。”非常君温雅一笑,“看来咱们也是有缘,小友可要和我去明月不归沉坐一坐?刚好可以尝尝习烟儿的手艺。”
陆知槐转了转眼珠,然后欣然笑道:“好啊,我也对觉君说的习烟儿好奇很久了,既然现在有机会,不去岂不是太可惜了?不过我胃口可是大得很,希望觉君到时候可别被我的胃口吓到了。”
“哈哈哈,怎么会。”非常君笑得爽朗,“小友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