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后人”
重楼一挥手摁住了想要踹一脚的云糯。
云糯:都是上古老人了,你是魔我是神,留点面子。
“孕育了子嗣的女娲后人”
云糯觉得重楼的眼神像在打量一个猎物,像猫玩老鼠一样逗弄,只等着失去兴趣了一爪子拍死。
云糯虽然露着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但是心里比谁都慌。
失算了,瞧上的男人不是普通男人,眼前这个男人根本没有风花雪月的样子。
有的只是睥睨天下的强大气势。
“啧,子嗣吸收了你的神力,所以都躲到盘古之心里来了”
重楼仿佛在看一个什么稀有的小东西,顺便深深吸了一口身前这个女人散发出来的花香。
云糯:我去,原来不是无缘无故虚弱,小崽子居然想吃掉老母亲!
云糯一颗慈母心碎得七零八落的,只觉得自己深深被伤害到了。
真香,重楼又开始蠢蠢欲动想捏死眼前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手特别痒。
云糯靠在树冠上,面上还要保持风情万种的姿势,免得被面前这个散发着不耐和戾气的男人一把捏死。
把重心从左边屁股蛋换到右边屁股蛋,又从右边屁股蛋换到左边屁股蛋。
云糯心情很沉重,全无一开使的兴奋和激动,在身上第n次被罡风刮得骨头都要裂了,疼得心肝脾肺肾都抽。
即使明白事有蹊跷,心里也满是惶恐和沉重,也没有能避免被重楼揣在衣袖里带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地方。
魔都。
看着面前漆黑的柱子和链子,心下不安得想骂娘。眼前的男人一眨眼就走到了离自己五米远的地方,再一眨眼已然走开了数十米远。
嚯!是缩地成寸?
看着墙角四处散落的血色幽昙花,花型艳如玫瑰,花色浓烈,枝叶确是黑色。她毕竟见识少,虽说目光所及都好像能叫得出名字,可毕竟是不知道来历,便觉新鲜极了。
她有心想和人说点什么,但看前方的男人已经坐在了高高的王座之上,于是闭了嘴。
真愁,走一步瞧一步吧,好歹是个女娲后人,死不了。
云糯看似平静的绕开面前的花枝,周围寂静得连一丝风都没有,宽阔的广场是石板铺就的,天空昏暗,广场在若隐若现的红雾里像没有尽头。
“过来”
吓!云糯第一次觉得有人能把简单的词语说得如此阴沉瘆人。
身旁的建筑飞速后退,红雾里的红墙金瓦高大森然的建筑逐渐露出全貌。
好嘛,她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提了过来。
地上逶迤着红色暗纹的宽大衣摆,衣摆随着主人的动作微微拂动时,白皙的手腕若隐若现。
云糯就保持着下巴被人拈着,脸被抬起来。
脸颊凑着一张极俊的脸,在.....深呼吸。
苍白又冰凉的手触在下巴上,云糯只觉得浑身发寒,寒毛倒竖,是危险的味道。
这种感觉就是,你知道双方实力差异巨大,是以连反抗的心都弱不可见。
之前都没细看,魔尊重楼竟是个小白脸。
才多大?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吧。
皮肤像雪,乌发如墨,五官精细得比自己这个正经仙女还要像仙女。
云糯余光瞟了一眼他的眼睛。重楼的手指摩挲着手里的脸,像是过了一瞬间,忽然放开了她,坐在原地。
云糯:大兄弟你说个准话,我想走。
还没等云糯说些什么,面前的大兄弟咻的消失了。
眼看着正主都走了,就剩云糯自己站在这空荡荡的大殿之上,锤锤酸软的大腿,这一天过得可真是惊险啊。
从穿过来就一只苟着的咸鱼云糯,终于破功了。
世事无常啊,就是咸鱼自己不想翻身,也会有这样那样的外力促使咸鱼翻身。
毕竟咱不是普通咸鱼。
云糯尝试摸索了自己能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只依稀的记得从九幽魔界回到人界需要经过神魔交界处,那里常年刮着罡风,有无数的裂隙,那裂隙有的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生门,有的是有去无回的死路。
不管是生门还是死路,目前来看估计都不能去冒险。
只剩一条路了,云糯看了看那个男人坐过的座椅。
重楼在交界处等了半天,也不见那个女人跟来,十分纳罕。
怎么回事?难道死了?
区区魔宫,女娲后人应该能来去自如才是啊。
一道神识往魔宫探过去,重楼表情变幻莫测,如果从前的魔尊在旁边的话,一定会心下坠坠,想着莫不是又要打架?
是,魔尊重楼想打架,但是也不能无缘无故和神界的人对上啊。
可是手痒极了,就等着这个女人拆了魔宫,他好趁机去和人打一架松松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