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织把雨伞收起来,双脚踏进了站台。
刚好,她赶上这一趟区内浮轨。
车里的人不多,有好几个车厢都是空荡荡的,她暗自庆幸,下雨天最麻烦的就是人挤人了。
坐上浮轨前,她接到了某封传信,内容是确认她是否已经出发去店里。
这么一来,她仅有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很讨厌夺命电话连击。
浮轨沿着中央大道往北行驶,不出1公里,便可以看见澄海公园。她把脸贴近窗边一点,盯着公园大门,那里有家口碑不错的寿司店,不过今天并没有营业。
纱织略有失望的低下头去,重新退回到座椅上。
“化心街到了。”浮轨内的广播提示着前方站点。
她提前来到车门处,在那名女性乘务员的手中取回乘车凭证。
纱织把它夹在了皮包里,每日打工完毕后,可以交给学院报销。
她原本是不用做浮轨的,但就在前些天,发生了意外。
不知是谁毁坏了她的自行车,连车轮都被扎了好多针孔,可能是十三皇子做出来的好事吧,因为他在事后被自己的哥哥揭发了,很有可能怀恨在心。
不过她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犯人是谁,只好忍气吞声了,需要过几才能天去维修厂取回来。
她想到这些,不由的在心里暗骂着。
转入化心街区第二个街角后,向左,写有“Black.s”字样的招牌映入眼帘,这是一家清吧,除了提供酒水饮品外,还有简餐跟精致的下午茶。
她拉开了玻璃门,头顶传来叮咚的声响,从吧台里冒出颗脑袋的正是那位给她夺命邮件的酒保。
“纱织,你可算来了,明知道今天就我一个人值班,”酒保抱着箱啤酒从吧台里出来,把啤酒往冰柜前一扔,叉着腰抱怨。
纱织没有搭话,自行倒了杯肥仔可乐,猛喝一大口后,方才开口说话,“行了,赶紧一起弄完,我饿死了,点些披萨吧。”
酒保回忆着某家披萨店的外卖电话,手自然地摸向眼角的雀斑,这是他思考起来的标准动作。
“笨死了,你之前不是写在纸上了么。”纱织终将看不下去,烦躁地摔着柜门哐铛响。
酒保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立马窜进吧台里,翻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他也烦躁了起来,不停歇的叹气。
紧接着,酒保小哥冲出了店门,一股脑的往1公里以外的披萨店跑。
“他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刚来到black's的步辞尧对纱织说,侧身往里推开门走了进去。
纱织知道是谁来了,故不做声,继续手头的工作。
“内个......今天给我来杯冰咖啡吧——”
“哦!”
“你还在生气啊?”
“我知道他和你说了什么,”纱织看向他:“叫他自己来道歉,做出这种事情,还好意思等我主动开口找他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