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轻喟叹:“是啊,我做到了……因为一路走过来,遇到的敌人多,朋友少,所以我很尊重古教授……哪怕他有时候,说话不好听。”
“我知道了。”姜楚楚埋头在他的怀里,闷闷地说:“那下次古教授再说你的话,我不还嘴,就把耳朵堵上。”
感受着身前耳朵温热,温九思的目光转暖。
时光催人瘦,也催人健忘,只将回忆无论是珍贵还是不堪,都逐一封存。
过了一会儿,温九思也准备带着姜楚楚打道回府,可就在这时候,守墓人又带了一个男人上来找他们。
“温先生,这位先生说是你的朋友。”
跟在守墓人身后的男人,身姿挺拔,抱着一束菊花,却是白银。
温九思微微诧异:“白队?你怎么来了?”
白银颔,“调查的过程中,得知今天是裴夫人的忌日,因而过来看看,希望没有打扰。”
“哪里,多谢你来看我母亲。”
白银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他似乎不常穿这类的衣服,西装的桎梏感令他举手投足间略有些僵硬。
白银往墓前放了一束白菊花,鞠了三个躬,这才直起身子,看向温九思。
“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说。”
温九思的眼神一闪:“回去说吧,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姜楚楚想当然就以为是李博文的案子,自然地接了一句话;“回去的路上说呗,三个小时车程呢,还不够你们谈的么?”
可两个男人都默契地没有回应。
姜楚楚突然意识到。
温九思是有事情瞒着她的。
她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
车到美术馆前面停了下来。
姜楚楚一句话也没说,冷着脸径直下了车,车门一关,便头也不回地往美术馆里面走去。
只有两个男人的车内弥漫着淡淡的压抑的气息。
白银偏头看了看温九思,只见他神色淡淡,只一心一意看着女孩儿是否安全进去,并没有留心她情绪的样子,白银忍不住伸手摩擦了一下自己的下颌,眨了一下眼。
“不要紧么?她似乎生气了。”
这么明显的情绪,难道温九思没看出来?
温九思收回目光,重新动了汽车。
他的声音带着点怡然自得。
“我就喜欢她时不时的小脾气……况且这是我和楚楚的事,白队不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