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一切如旧。
将住所收拾了一番,傅晚林与赵明泉两人便一同来了孟河住所,一月未见,自是要先拜见师父。
孟河望着两人,稍稍皱眉。
傅晚林不禁有些困惑:“师父,是怎么了吗?”
“晚林,你先去戒律堂。”
傅晚林:“……?!”
她应该没犯什么事儿吧?
这一个月以来,傅晚林一直在山下安分守己,何故一上山便要先去戒律堂?即便她去戒律堂已经是轻车熟路,但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
赵明泉看傅晚林的眼神,也是一副看戏的样子。他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总之,与他无关就是了。
傅晚林虽不情愿,奈何是师父的吩咐,也只能迈着沉重的步子向戒律堂方向走去。
正走着,就迎面遇上了陆隐。
“山下生活的还好吗?”陆隐打量了傅晚林一番,于是就笑了,“一月不见,又长胖了些,看来在山下的伙食不错。”
在山下的日子清闲悠哉,又有赵明泉亲自掌勺,傅晚林难免贪嘴了些,又疏于锻炼,自然是胖了,但陆隐这话听着就怪不舒服。
傅晚林脸一黑:“我可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多吃点怎么了?”
“多吃些倒是没什么,我只是怕你这个子长不高了。”陆隐笑意清浅,“许多年纪比你还小的师弟师妹,可都比你高多了。”
傅晚林懒得与他计较,忽瞥见他衣衫上沾染了点点血迹,不免有些担忧:“你受伤了?”
陆隐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道:“刚从深山回来,沾了些妖兽的血迹而已。”
说起此事,傅晚林还有些心虚:“那个阵法,现在布置好了?”
“你不在,自然事半功倍。”他说着,视线却落在了傅晚林身后,笑道,“玉楼,好久不见了。”
等等——!
陆隐方才说了什么?
玉楼?!
傅晚林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紧接着,有人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顿有温热气息吐在耳畔。
“小晚林,两个月不见,可想我了没有?”
声音细腻柔和,似春风拂面般。
傅晚林感觉自己跌进了温香软玉中,一片舒适温暖,只是被人紧紧地搂在怀里,让她有些不适应。
她别过头去:“玉楼师姐……”
池玉楼稍稍松开了手,走至傅晚林身前,眉眼弯弯,声音温软动听:“我要先去见师父,小晚林,你和我一起来吗?”
说着,就对傅晚林伸出了手。
望着池玉楼悬在空中的手,傅晚林犹豫片刻,也只好伸手握住,可池玉楼却忽然一拉,险些让傅晚林撞进她怀里。
傅晚林堪堪站定。
池玉楼这才转头看向陆隐,脸色却一下子就冰冷了起来,与方才判若两人。
“我先与晚林去戒律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