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金摆摆手：“没事。你给我说说，为什么不能通过转会球员挣钱吧。”

马明名：“首先我们与省体育局有协议，我们的队员，首先要帮助巴蜀省参加全运会等比赛，毕竟他们每年给了六十万，这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在球员转会上面，需要省体育局的同意，会比较麻烦。”

“虽然麻烦，但也不是没有转会的可能。”

“真正让我们头疼的，不是走省体育局的程序，而是职业队挖墙角。”

“以前，不少职业队的梯队教练经常来观摩比赛。”

“一旦发现好的球员，这些教练往往直接找到孩子的监护人，以更好的出路，更好的生活条件为承诺打动孩子监护人。”

“在监护人的带领下，这些孩子就离开了学校。”

“最后我们发现，青年联赛里，这些人改了名字照样在比赛，学校一分钱都拿不到。”

“足校的威胁也不光来自职业队，一些对足球很重视的省、市也专门在全国网罗球员，这些威胁搞得我下过一道命令。”

“就是不准外人随便观看学校球队的训练。”

“当时很多人都批判我。”

“但我有啥子办法，不这样，好的娃娃都遭挖完了。”

“其实如果打官司的话，我们都能收到钱。”

“但现在踢球的孩子就这么多，看到孩子也不容易，就没有再去计较。”

“毕竟我建校的初衷，就是为了巴蜀省，为了国家输送人才，亏就亏吧。”

梁成金听完，不由问道：“马校长，这就是你放弃这家足球学校的原因吗？”

马明名摆摆手：“不是。我之前说过，省体育局每年补助我们六十万，还是能够勉强做到收支平衡的。”

“尤其是***上台，大力扶持中国足球那几年，足球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招到的学生多，我还赚回了一些当年亏损的钱。”

梁成金问道：“既然如此，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放弃呢？”

马明名：“我年纪比较大了，想退休了。”

“更重要的是，最近这五六年，崇拜娘炮小鲜肉文化，智能手机游戏盛行的社会风气。”

“孩子们都以娘炮为荣，以玩游戏为耀，不喜欢踢球了。”

“再加上家长也不愿意，让孩子踢球。”

“一方面踢职业足球不挣钱，另外一方面，足球的吸引力在下降，成材率也不高。”

“这样的背景下，足校要收学生也就越来越难。”

“我们现在还经常到巴蜀的其他地、市、州去选拔队员，但是已经很难能找到好的学生。”

“学校一般也不允许孩子踢球，怕受伤出问题，所以你看现在有多少小学，是配备有足球场的？”

“就算有足球场，又有哪家学校，对它进行了维护？”

“还有当年***要求的，每座县城必须要有一个足球场。”

“球场是建起来了，但晚上你去看看，哪有孩子在踢球？”

“就算孩子想去踢球，也不行啊，要么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把球场霸占了，要么被人当成了免费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