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学生们陆陆续续都跟三五成群回家了，学校里慢慢安静。

学校门口停着的车上，杨书瞅着手机上的时间，距离第一个人冲出来，现在过了十分钟，瞧着学校都快没有人了，木凛没有要走的意思，眼里还有依稀可见的温柔在流动。

机场那个频繁看时间，着急的说赶不上的那个人仿佛不是他，杨书不由觉得毛骨悚然，抖了抖身子打开车门，从后坐上下来。

在副驾驶上呆久了，觉得腰酸背痛，摘了跟狗尾巴，蹲在路边的黄土上转着狗尾巴。

揉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杨书眼睛对着校门口行注目礼，心想放学那么久了，木凛等的人怎么还没来?

杨书不止一次后悔，他脑子抽了，干嘛跟着木凛来这穷乡僻壤受罪。

之前翻机票，他暗搓搓的买了那班飞机最后一张机票，偷偷摸摸的跟在木凛后面，木凛视乎在想事情，没有发现他。

直到上了飞机，飞机起飞后杨书跟别人换了位置，坐在木凛身边才发现杨书也来了。

那时飞机已经起飞，木凛只能让杨书跟着来乌镇。

一直注视着校门口方向的杨书，听见车门开了又关上，回头发现木凛向前走了几步，对到他前面去了。

杨书以为木凛一样呆不住，正要嘲笑一番，就见校门口赫然出现两个人，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男孩帅气，女孩甜美。

两人似乎有争执，隔着好远杨书都听见前面那个男孩严肃的说：

“你不是说天天都在加班加点的学校，没想到还藏那种书，你到底知不知道尊重人的劳动成果。”

女声甜美软绵，还带着一丝底气不足：

“唉，萧凤凰，过分啊，不就是一本书嘛，我承认看了，只不过就看过一两次，每次不超过五分钟，够不上不尊重你的劳动成果这种罪名吧，老师不是说做事情都不要一根筋，要明白劳逸结合的重要性！”

杨书晃悠着手里的狗尾巴草，神秘兮兮凑到木凛跟前，像看见不得了的新闻：

“你看看，现在的中学生，小小年纪就学会谈恋爱了，我这么潮的人，居然没有干过初中谈恋爱的事情，被秒了，好不甘心。”

木凛柔情似水的看了符笑许久，才重新聚焦在杨书脸上，目光不复刚才的温柔，闪过一丝犀利：

“你眼神不好，回去了我一定叫杨教授好好给你看看，免得哪天在路上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

杨书被盯的头皮发麻，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死性不改的嘟囔：

“我又没有说错，明眼人一看，这两个就是被在处对象，现在就是在打情骂俏……”在木凛越来越冷的视线里，杨书声音慢慢的变小，最后消失不见，犹豫了半会儿，最终轻轻“嗯”了一声说，“知道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杨书察觉到木凛的目光已经换了方向，瞳孔里又是那种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的柔情，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杨书没有抓住。

萧凤霖专心致志的在教育符笑，压根没有注意到站在树底下的木凛，依旧疾言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