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大院子里闹了这么一出,当事人小石头却是半点不知,当时他并不在家,而周福生又不是嘴碎的人,觉得没必要,一句都不曾提起过。
他浑然不知的,仍旧过自个的日子,学堂里的先生,早没什么可教他的了,况且他又中了秀才,是个有功名在身的人,先生却是个白身,也不能再教他些什么,指点着他,让他去县城或是府城里,找个先生继续进学。
毕竟在读书上这般的有天赋,自是不能白白浪费了光阴。
对此,小石头并不怎么上心,只嘴上应付了两句,找先生的事,却是没提上日程,不用每天上学,空闲的时间便也多了起来,一天有大半时间,便都待在陶六平家里,与陶家姐妹说说闹闹,偶尔也会与香枝儿一起进后山的林子里,猎几只猎物回来。
如此倒是让家里,连买肉的钱都省了,惯会精打细算的香茉儿,对此十分满意。
“你俩有这手本事,真是走到哪儿去都饿不着啊!”很是感叹道。
“我们这也就是个体力活,比不得六姐你的本事,走哪儿都能找到活干,何只是饿不着?”香枝儿笑嘻嘻道。
“是啊,六姐我可听水生哥说了,你在府城那边名头还挺响亮的,好几家有名的商号,都想请你去做账房,要说你这一手本事,咱们是学也学不来。”小石头也笑着附和道。
“你听他胡说什么,水生哥这些年在外面,别的本事没长,就一张嘴练就得厉害,旁的不说,只说吹牛就能吹上天。”香茉儿哧哧笑着说道。
这话一说完,别说惹得香枝儿与小石头哈哈大笑起来,就是她自己也忍禁不住。
刚回家几天还觉得有些不适应,觉得在外面跑着自在,但回家待了几天之后,心态也慢慢调整回来了,家务活儿一上手,再加上弟弟妹妹跟着一起说说笑笑,日子过得平淡了些,却也觉得安稳,况且,她也不能真的一辈子不嫁人,当初也是与父母说好了的,如今再来反悔,不是她的作风,再说,父母养大她们也不容易,又岂能惹他们伤心的。
便也觉得不过是嫁人嘛,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起来,陶水生去了县城,那还真是去对了地方,如今说什么都张口就来,不管是那个行当的,他都能接上话茬子,倒不是他有多么的见多识广,不过是有眼色,会吹罢了,正如香茉儿所说,吹牛嘛,就是吹得格外有水平,也就让人高看一眼了。
论起本事,他也算颇有些能耐,又是自家的兄弟,香枝儿也不亏待他,便设了个大总管的之置,让他坐了上去,这家伙在外跑了几年,倒也不虚,让他坐他便真的就坐稳了,如今拿的工钱也是头一份,还在府城里买了处宅子,不算多大,却也够住的,且府城那样的地价,也是不便宜,能买下处小宅子,已是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