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题目太难,你就别在那里找借
口了,那么多人就能考上,为什么偏偏你考不上,还不是你平日里不太用心,文章写的不行。”香芸儿怒目圆瞪,冲着郑文华就是一顿发作。
她之所以会嫁给郑文华,也是看着他读书人的身份,指望着他能考取功名,她也跟着享福,哪知道这人竟是这样没用的,这么多年了,别说什么做官了,连个秀才都没捞着,这些年来跟着他,已是吃了不少苦头,多年积下的怨愤,这会儿却是不管不顾的发作出来。
“读书上头的事,你大字不识一个的妇人知道什么,就在这里信口胡说,别人能得中,我不能得中,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猫腻?”郑文华也是一脸的怨气,连考多少次却都没得中,连个秀才的名头都没捞着,他在心里又何尝想得通。
香芸儿听着一噎,她确实什么都懂,一时也就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只听周文华,接着又道:“这次不中的又非我一人,就是你那个妹婿郑青云同样也没得中,何以你只怪我一人没用!”
郑青云是香菊儿的丈夫,据说这两人原本是同窗,后又娶了两姐妹,原本应该关系更亲近才是,怎么这会儿就拿来做对比的。
香枝儿也不好插嘴,人家夫妻吵架,她说什么都不对,只静静的听着两人争吵,这一句接一句的,也很能听出点东西来。
“别人中不中的,我自然管不着,我只管你就行了,你既然要跟人家比,那我就好好跟你说叨说叨,人家还能赚几个铜板往家里来,你呢?一个铜板儿没往家里拿一个,整天吃闲饭的,脾气还大得不得了……”香芸儿实在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一吐为快。
“我一个读书人去做那些与铜臭沾边的事,实在有辱斯文,倒是人家香菊儿一手针线做得十分不错,贴补家用,极会过日子,而你呢,针线做得马马虎虎,连一日三餐都糊弄不过来,实在太过无用了。”郑文华说着,还若有若无的往香枝儿这边看来。
似乎这话还是刻意说给香枝儿听的,是想证明一下,他们陶家的姑娘就是这样没用?
香枝儿听着也是相当无语,男人没用到这份上,还反倒还怪起女人的不是来,香芸儿虽然有诸多不好,却也帮他操持着家里,而如今落在他的眼中,竟是半点好处都无,这样的男人也是太过绝情了些。
“你口口声声总说香菊儿好,香菊儿那么好,你当初怎么就不娶了她,而娶了我呢?”香芸儿也是被气的口不择言。
“我当初要知道你是这样子的,我还真不愿娶你。”郑文华大声说道。
香枝儿实在听不下去,香芸儿已是蠢得拿香菊儿出来说事,都是自家姐妹,这名声上也难听了些,而郑文华这话,也说得不好听,遂站起身来:“姐夫,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不管你爱娶不爱娶的,香芸儿姐姐都已经是你的妻子,你都该以礼待之。”
郑文华见他出来,帮着说话,顿时眼一瞪,喝道:“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穿的不男不女的,反倒教训起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