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夫在看到香枝儿时,只觉得犹如在看一块稀世珍宝,别看人小小年纪,这手下的本事可是不小,他一把年纪竟比不上一个小年轻的,也是让人觉得惭愧,但更多的却是让他,对此个病案产生浓厚的兴趣。
所以那些不如人的羞愧什么的,很快就给他抛在一边,只拿一双眼睛,热切的打量着香枝儿。
瞧见刘叔包扎伤口的布条已经被解开,便知杨大夫已是察看过伤口情况了,香枝儿笑了笑,拱手道:“杨大夫想是有话要同在下说,不过却要等一等,待在下帮刘叔将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好,咱们再说其它。”
杨大夫听得老脸一红,他刚才不管不顾的,只想看伤口的恢复情况,所以也没有替病人将伤口包扎好,他倒不是不想帮人弄,而是自己来得匆忙,并没有带上一些伤药,还有裹伤的布条,就这么空着手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况且这不是他着手料理的病人,也不好半途来捡便宜的,自然也不好冒然出手。
再说以他的眼力看来,这伤用的伤药并非普通的伤药,不然这伤口也不可能愈合得这么快,所以这名唤陶七的小子,不仅仅是医术高明,他所用的药也是十分高明,而这些伤药不是长辈所配置,而是自己所配置的话,那就更加说明这个小子在医术一途上的不凡。
他并没有走开,只是稍稍挪开了两步,便站在那里看着香枝儿的动作,只见她动作利索的用烧酒将伤口清洗了一遍,然后又从药箱里取出了伤药,细细的敷在伤口上,也没见别的动作,便又取出干净的布条,将伤口重新包扎起来。
香枝儿包扎完,面对床上的刘叔,微微一笑道:“伤口恢复的极好,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两三天你就可以下床活动了,不过你这一次病得十分凶险,很是伤了些根本,伤好之后还需要细心调养一段时间。”
“多谢公子!”说叔坐在床上,真诚的道谢道,虽然还有此糊涂,却也明白,眼前这公子,才是帮他看病的大夫。
“刘叔,这是陶七公子,昨儿个就是他将你治好的,要不然小智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小智在一旁轻声说道,他年纪不大,头一次遇上昨天那样的情况,也是吓坏了。
“原来是陶七公子出手相救,真是多谢了。”刘叔再次道谢,也是一脸感激之色,他觉得自己要是死了,其实也不要紧,反正也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若是因为他而耽误了自家少爷的大事,就罪过大了,所以这一句感激的话也是相当诚恳。
香枝儿却是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说道:“刘叔也不必客套,咱们能碰巧遇上,这也是缘分,况且我与何兄也算相识一场,又岂能见死不救。”
他转头又问小智道:“昨儿开的那张方子,可有继续煎药?”
“小的刚给刘叔带了早饭吃,一会儿再去煎药,不会耽误事的。”小智忙应声道。
“嗯,那方子先继续喝一剂,随后我再另外开一张方子,药不能停,得连喝好几日。”香枝儿交代道。
“小的明白,小的现在就去给刘叔煎药。”小智说完便匆匆的跑出去了。
“这小子说风就是雨。”何敏之笑着打趣了一句,见到刘叔醒清醒过来,精神头还挺好的样子,他心里也颇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