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抹十分惊艳帅气的笑容恰好被扭过头来的颜妤汐瞧见了，心下一阵慌乱。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坏女人？”她单纯的问，眼里还闪着没有擦干净的泪花。

这个问题成功让顾陌枭一怔，拐了个弯，将车在路边停稳。

他偏过头，眼眸微眯，打量着这个女人，而顾陌枭带有侵略性的目光也让颜妤汐的心微微提起。

“你问的就是这个？”顾陌枭看着面前一脸正经的颜妤汐，不禁疑问。

“......嗯。”不然问什么，她现在还能怎样，无论到哪里她都会被人嘲讽，那样的她已经无法避免了。

真是个有趣的女人，顾陌枭眼眸越发深沉，第一次有人不是说因为自己笑起来好看而和自己说话的，不过，这个问题倒是很特别。

“你不坏。”

当看见颜妤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顾陌枭知道，这个女人是真的希望有人理解她。

那时在宴会上的时候，她一身红裙，一个人，一杯酒，拒绝了十一个上前搭讪的男人。

顾陌枭没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或许是因为无聊罢了。

他看的出来，颜妤汐对他是有真心的。

不过这个女人今日的表现似乎更为有气场，在刘思雨面前完全不服输的个性，不肯低头。

刘思雨本来是想看颜妤汐笑话的，对于这种“水性杨花”喜欢爬上男人床的女人，她不会轻易放过。

“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就可以了，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理解。”顾陌枭看着坐在副驾驶的颜妤汐，柔声说道。

即使是她极力的说她是被下了药被陷害的，没有人会相信她，但是，顾陌枭相信，这样就够了。

颜妤汐的眼神实在是过于清澈，而且，那晚颜妤汐身体所反映出来的情况，也让顾陌枭不得不相信。

什么事是自己没有见过的，之前的女人都是主动送上门来，多年前的他没有多想，如今仔细思考一番，倒是觉得冤枉了这个小女人了。

不过，顾陌枭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去帮颜妤汐解围，虽然知道了她并非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但他想看颜妤汐会如何反应。

果然，还真是烈性呢，泼出去红酒的一瞬间，就连自己都怔住了。

顾陌枭所想，颜妤汐并不知道，但她却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你不坏......这看似简单的三个字，让她感觉到很温暖，当所有人指责你，辱骂你，将你贬低到世间最底层的时候，那种被信任的感觉，就像是黑暗里出现了一束光，让你心下温暖。

“谢谢你。”

颜妤汐微微抬起头，难得笑了开，清澈的大眼睛里十分明亮，完全没有一丝杂质，干净且纯粹，让人羡慕。

顾陌枭听到她优雅甜腻的声音，心里莫名划过些什么，不禁想到了之前和她在一起的那个夜晚......

然而，他眼里尽是冷漠，没有一点儿的情绪外放，像一潭幽深不见底的深潭，让人忍不住陷了进去。

未见顾陌枭答话，颜妤汐也不再言语。

只是......

这个眼神好熟悉，是梦里见到过的吗？

可是，完全想不起来啊，她一向是做完梦就会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