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点细微的声音响起，虚弱极了，但却很清晰。

男人猛地回头。

却发现小姑娘满身血痕，脸色发白，看见他看她，她颤巍巍的露出一个微笑，虚弱的叫了一声，“哥哥.....”

下一秒，她身子一软，落在男人怀中。

陆昱一个踉跄，带着小姑娘摔在地上，他单膝跪地，死死的将人护在怀里，声音发颤，似乎不敢相信，“你还活着.....”

还活着

一瞬间，失而复得的狂喜将他整个人都席卷，他死死的抱住怀里的小姑娘，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中。

江棠锦唉哟的哽咽起来，呜呜呜的哭，“你别动，我疼。”

一种绝望将他包围，现在又是一种狂喜，悲喜交集的一瞬间，他心口的地方也疼的快要死掉了，他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嘴唇翕动着，漆黑的眼眸早已没了曾经的深邃，反而被一片慌乱占据。

闻言，陆昱赶忙松手，死死的盯着怀里的小姑娘，她胸口上染上一片血迹，小脸苍白又无力，张嘴呜呜咽咽的哭，“哥哥，我好疼，好疼，超级疼~”

“哥哥也疼......”他眼眶通红，死死的握住她的手，听着她喊疼，情绪一瞬间崩溃，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中涌出，声音嘶哑又夹裹着浓浓的心疼。

心口的地方疼的快要让他窒息。

仿佛她每多说一个字，他就多疼一下。

此时，他甚至有一点僵硬，不知道自己该先说什么，是问她怎么活下来的，还是问她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他牙齿都在颤抖，嘴唇翕动，不住的说，“棠棠，哥哥在，哥哥在。”

许助理愣在原地，看着这一幕，心底只觉得荒谬。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陆爷，居然也有这么一面？

这就是爱吗？

他在心底问自己。

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