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期低头吻她,手掌放在她的衣襟上,慢慢松开她的腰带,扯开她的外衫,手指缓慢探入。他拢着她胸前的一团,英宁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扑通乱跳,几乎快要冲出胸膛。全身似乎跌进了熊熊燃烧的大火里,烧得她几乎快要化成灰烬。她不知如何纾解,只能随着吾期,任他带领她踏入她从未去过领域。
吾期微微起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的脸色更加绯红,像是熟透了的红樱桃,让人忍不住好好品尝一番。吾期看她这副诱人的模样,忽然笑了笑,醉人的带着点暗哑的嗓音道:“可是害怕了?”
英宁咬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双唇,满脸娇羞地看着他。他是如此英俊,她伸手抚摸他好看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嘴唇。每一处,都令她心驰神往。她柔声一笑道:“怕,但因为是你,就算怕,也想一往直前。”
吾期握住她在他脸上流连的手指,嘴唇吻在她的掌心,轻声道:“有我在,你不要怕。”
英宁点点头,闭上眼睛,只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只是,一切并未能如愿。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忽然被打断,吾期甚是不悦,他冷声对着门口怒喊:“谁?”
门外的童子心惊,今日大约不宜出行,怎么就惹到了鬼王大人。他虽胆战心惊,但还是鼓足了勇气开口:“禀鬼王大人,天界来人,说要见英宁仙子。”
吾期深深呼了一口气,将英宁从床上扶起来,又细细地给她穿好凌乱的衣衫。眼神一明一灭,脸色也是极其难看。他一边替她整理衣服,一边冷硬地道:“若是那夜君,我便去杀了他。”
英宁大惊,忙攥住他的衣袖,轻声道:“他兴许有什么要紧的事,你莫要冲动。总打打杀杀的,不好。”
吾期哼了一声,语气凉凉地道:“你如今是嫌弃我打打杀杀了?我从前便是如此,我的剑不知斩杀了多少亡魂,自是和那清高干净的夜君无可比拟。”
英宁愣了一下,随后噗嗤笑出声。吾期眼神更是冷了几分,手掌握成拳,咬牙切齿地道:“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我是笑你幼稚,你为何要同夜君比来比去。他是手上未沾一滴鲜血,可你做得是为民除害的事,他拿什么能与你比呢。”
“你说得可是真心话?”吾期质疑。
“你若再这般不信任我,以后便不要来我房里了。”英宁气哼哼地道。
吾期终于缓和脸色,笑着道:“我信你就是。”
吾期从梳妆台拿了梳子,将头发高高束起,簪上白玉簪子。英宁看了看镜子里的模样,笑着问道:“你为何要给我梳一个男子发髻?”
吾期轻咳了一声,十分真诚地道:“因为女子的发髻,我不会。”
英宁笑,他倒是坦荡。
英宁整理好出去开门,问门前的童子:“那人何在?”
童子抬头瞄了一眼鬼王吾期,脸色平静,似乎并没有十分生气。只是刚才他的一声怒吼,着实是吓着了他。童子略微放了些心,轻声回答:“那人正在忘川河畔,说让英宁仙子前去找他。”
“可是夜君?”英宁又问,只是心里犯嘀咕。夜君一向会直接到她房里来,绝不会还请人来通报。
童子想了想,他是见过夜君的,这人还真不是。他如实说道:“并不是夜君,那人一身白衣,手执拂尘。一双桃花眼,嘴角时时含笑,满目的风情。”
英宁心中一喜,是逍遥君,莫非是玄女姑姑派他来接她回天界?
她看向吾期,大笑了几声,说道:“是逍遥君,他定是来接我来了,他们终于肯来接我了。”说着就一阵风似的跑出门外。
童子偷偷又瞧了吾期一眼,脸色已经不似先前的平静无波了。脸上似乎布满了黑云,随时都会下起惊天动地的暴雨来。童子唯唯诺诺地正不知如何进退,吾期却冲他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天界来人,倘若是真要接英宁回去,他们之间又该何去何从。从英宁欢天喜地的模样来看,就算是他在冥界,就算她再喜欢他,就算她也曾快乐,但还是抵不过逍遥快活的天界。毕竟谁都向往明亮,谁愿常年待在这晦暗无光,阴森可怖的冥界呢?
英宁本就是神仙,她本就属于天界。她若要回天界,他该如何挽留。那日听到她和夜君说,她自然是要回天界的,他的心中就微微发凉,让她为了他留下来,他如何能开得了口呢?可想着日后,她要与夜君朝夕相处,日日厮守,他便觉得痛不欲生。他的心魔,在胸膛里盘根错节,除了英宁便无人能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