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小就怂，小时候寄人篱下，之后一步一步地仍然为了几分钱低身下气。

他承认自己自卑。

周围的环境只教会他去迎合，去适应。

他不会反抗，因为反抗——饭都没得吃。

以至于，在感情上，他也只会退缩。

因为如果剧情还是按照原著展开，至少最后顾西和宋暄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至于有多难过。

未曾期望过，何来失望？

有时候暗恋，也是一种很美好的经历。

可现在不同。

“我让你离宋暄远点？”

顾西从柜子翻找出来一件什么东西，闻言轻笑了一声。

他转身，走到季辞跟前，拉过椅子坐下。

没有问季辞什么，直接抬起季辞的手，清凉的触感落在火辣辣的伤痕上，才让季辞回过神。

眉眼低垂，只看到顾西的发顶，上面有一个漂亮的旋涡，鼻息之间只有少年洗发水的清香。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听话做了吗？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再给他补习。他什么都不缺，不必花费时间在他身上。再者……”

手背的伤口其实根本就没什么。

只是被塑料打了一下，出了一道红痕罢了。

季辞看着白皙手背上沾染的药膏，心里复杂得有些微妙。

可以，没有必要。

擦上去可能伤口就好了。

但人擦都擦了，季辞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抬眸询问：“再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