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少年听完季辞的话之后，还是保持着原状吃着饭，并没有任何表示。等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顾西才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化学好像，上次考得还不错。”

满分一百，季辞考了87分，确实还不错。

闻言，季辞手上的动作停下来，甚至隐隐约约能够猜到顾西要说什么。

对面的人放下了筷子，拿起旁边的纯净水给自己玻璃杯里倒了一杯，喝了一半之后才缓声开口。

“在化学里面，反应进程会因为温度、催化剂等等条件而加速，最后完成化学反应，让函数曲线变成一条——”

顾西放下水杯，干净漂亮的手指在虚空中划过一条水平线。

“最后都会变成一条直线，因为达到了终点，反应结束。”

季辞搁置了吃饭的动作，停下来看着顾西。

其实说到这里，心里大概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开口问了出来，等待着顾西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所以呢？”

顾西扯出笑，懒懒地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你说我把定义域给你拉到无限，最后让你求一个极限。所以，我那定义域给你缩小，让你增加压力和催化剂，直到反应进程结束。”

明明语气十分平淡，却让季辞听出一种势在必得的感觉。

他低声喃喃，似乎有些不解。

“催化剂？”

莫不是让他天天喝着鸡汤，比如读不了书以后就要面对季荣恒这样的人，这之类的话云云。

要知道鸡汤喝多了，是没有用的。

然而顾西只是轻笑了一声，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就是你的催化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