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他当时脑子进了水，产生幻觉了。

他脑子里甚至已经有了顾西的语音包——天还没黑呢，你就开始做梦？脑子水进多了，意淫症又犯了？

语气不屑，不可一世。

护士姐姐听到季辞的话，一边填着手上的单子，一边开口：“不好意思啊，这个我不太清楚的，昨晚不是我值班。不过你家长应该一会儿就过来，现在还挺早的，你再睡会儿都行。”

“谢谢。”

季辞点点头，看着窗外的太阳。

病床旁的柜子上放着他不多的东西，手机进水不能开机，看外头天色，应该是八九点的样子。

确实还挺早的。

“等你家人来接你，应该就能出院了。”查房的病例填好，护士姐姐温笑着宽慰他，顺便警告。

“以后可要多注意一些，每年不知道多少学生溺水身亡，这些学校都有讲过的，我瞧你应该也是高中了，一定要听话。”

护士姐姐年纪虽然不大，啰嗦的话却说了一堆，仿佛职业习惯，但语气温和，让人听了没有半点不舒服。

尤其是季辞这种很少受到关心的人来说，确实挺感动，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知道了。

人推门出去不久，赵龙就拎着早饭进了病房。

看到季辞醒过来，憨厚老实的脸上顿时扯出笑容：“小同学你醒了啊，哎呀我来的真是及时！饿了吗？我给你带了吃的，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谢谢啊。”

看到熟人进来，季辞脸上的笑意也扩散不少。

但看到赵龙把双手拎着的早餐一样样当到他面前时，脸上的笑意顿时僵硬。

“那个龙哥，您是把每样早餐都买了一份吗？”